男人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叫声。
一时没忍住,喷笑出声。他捉着怀姣的手腕儿,竟也嗓音低哑、十分古怪地学着他叫了一声:“啊~”
男人手仍提着怀姣,还没等看清面前这个小少爷的脸,就十分荒唐地接连朝他问道:“你怎么是这样叫的,你是女孩儿吗?”
“你怎么会这么叫?”他重复问怀姣。
“还一直躲在床底下,像只小母猫。”
怀姣被他接连两句话刺的,一张脸倏然涨得通红。
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气恼多一点,怀姣嘴唇哆嗦两下,在男人还想继续“讥讽”他的时候,手腕用力一挣,居然还一下挣脱了手上的桎梏。
接着一脚踹向面前的男人
“啊、”
怀姣根本不清楚他有没有踢中男人的脸。
他没有穿鞋,一直赤着脚,在那样僵冷憋屈的环境里,他的一双脚僵得早就已经失去了部分知觉。
只有丝屡月光照亮的昏暗卧室里,怀姣顾不上身后微偏着头,还处于怔楞中的男人。只小腿肚打颤,跌撞着想要翻身爬起来。
但是他还没能挪上半步。
方才钳着他手腕的那只大手,再次轻易地,伸出来,抓住了他。
好像怀姣方才的举动,有点惹到他了。
“喂,我好像没有还没有把你怎么样。”这个怀姣连长相都还没有看清的魁梧男人,第一次对他用上了这种,有点儿阴沉的语气,冷声道:“我只是夸你很香,说你像只小母猫。你就要这样,用脚踹我的脸?”
“虽然你连脚底也很香。”
“……”
怀姣简直觉得他好像遇到鬼了,这个人说话极其古怪、毫无逻辑。
像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
“但我还是有点生气。”
被钳住的那只脚腕上重力袭来,对方仅用一只手,就轻松将怀姣再次拖了回来。
身上的睡衣在被拖拽时,因为惯性,卷到了后背上。
白皙光滑的皮肤贴在地毯上,怀姣还来不及感到后腰发凉,下一秒,眼前画面颠倒旋转,他被人捉着脚踝,整个人倒提了起来。
“啊”
“啊”男人又在学他。
肩宽腿长的陌生男人,分腿坐在他的床上,一手提着他,一手撑着侧脸,挑唇笑道:“你不会说话吗?”
“只会像只母猫一样,一直叫。”
……
别墅二楼卧室里,此时掀开面具的男人,那张脸在怀姣看来,实际算得上极其英俊了。
只是对于这样的人,英俊也没什么用。
变异者和普通人过于悬殊的体型差,让男人甚至不需要站起来,只需要坐着,就能轻松把怀姣整个人倒提起来。
怀姣被提成一个肚腹折叠的荒诞姿势。
脑袋和肩膀都塌在地上,一只腿被男人高高提着,一直腿却脱力,歪折在一边。
衣服顺从惯性往下卷落,怀姣浑身凉凉的,只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上半身都光溜溜晾在了外面。
像只无法抵抗,摊开肚皮的青蛙。
男人原本单手撑脸坐着的姿势,因为怀姣头昏脑涨的挣扎,和弯折的腰腹,被迫坐直了一些。
“你……”他的声音很快打住。
算是小小惩罚的游戏,因为面前地板上那张雪白仓皇的小脸,和明明纤细、在此刻看来却意外有些肥软的肚皮,一时变得,有点……说不出什么味道。
穿着防护服,皮靴收腿的英俊男人,莫名其妙,脑子跟被枪打了似的,竟提着怀姣的一条腿,稀里糊涂,往面前,凑近了些。
高挺的鼻梁下,过烫的吐息隔着层纯棉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