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子, 狼狈粘黏着一缕额发。
抬起头朝怀姣看过来时,像一只受了伤的粘人狗狗,用他很大的个子跟主人告状装可怜。
完全看不出来几分钟以前, 这人还以牙还牙地将邢越打了个半死。
怀姣端正坐着紧贴着床, 被卓逸软绵绵靠在身上,他伸手想推开男人, 快要触上卓逸的脸时, 手指蜷了蜷, 又觉得这样不礼貌。
怀姣性格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是卓逸像邢越那样一吓二恐吓的, 他还能闷声不吭委屈忍耐,但卓逸对他一旦软下来,脸贴着他膝盖装可怜时,怀姣就紧紧张张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一直很担心你,怕你找不到木屋的位置,又怕你遇到不好的情况。”
“那个猎户扛着你进来的时候,我心脏都差点吓停了,如果不是看到你没受伤,我可能真的会豁出去跟他们拼命。”
“所以,等后来猎户给我塞刀片后,我才会那么不正常。”
伸过去的手还没有收回,就让卓逸抬着脸贴近。
手心下是卓逸带着凉意的皮肤,卓逸鼻尖蹭着怀姣的手指,声音低沉道:“我真的好想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跟别人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被欺负,你会不会偷偷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