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囚禁我的时候。”
他看起来很难过,巩文星给他又倒了一杯酒,闫北还是一口喝下去。
脸颊有点红起来,他说起自己和金瞬的事。
“我曾经很崇拜他……”
第一次见到金瞬,是在闫北15岁那年。
闫北出去打架,回到家就见到金瞬披散着齐肩长的金色头发,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地从自己爸爸的房间走出来,笑得春花荡漾。
但闫北早已见怪不怪,双手揣兜,径直从金瞬面前走过。
“小子,见到人怎么不叫?”
一开口,闫北才发现他是个男人,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平胸女人。
闫北停住脚步,装作不经意瞟过去,幼稚地挑起眉毛问:“叫什么?小妈?”
“哦~你就是闫承业捡回来的小崽子吧?”
金瞬顿时来了兴趣,因为他喜欢闫北生气的表情。
他看闫北时的目光,就像看一只未被驯服的猫,激起想驯养他的兴趣。
他走到闫北面前,刚一伸手过去,闫北立即狠狠拍开他的手腕。
“干什么,变态。”
闫北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从小叛逆骄横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
“刚才还叫我小妈呢,现在就叫我变态啦?”
金瞬又笑,饶有趣味地上下扫视闫北。
15岁的闫北已经和金瞬差不多高,青涩的胡茬,是青春的印记。
年轻,脾气差,但是长得好看,这是金瞬对闫北的初印象
“小混蛋!你在搞什么,还不回去写作业!”
金瞬身后那扇门走出一个暴躁的身影,指着闫北,怒目圆瞪。
他苍老的身体上套着一件小了半码的花衬衫,抓着脚下的拖鞋,毫不犹豫地扔向闫北。
闫北立即抬脚上楼,飞过来的拖鞋砸在白色的墙壁上,留下一个灰色鞋印。
“哈哈~闫承业,你平时就这么管教儿子的?”
“你管老子怎么养儿子。你要是不服气,也可以试试你能不能管得了他。”
“真的?你要把你亲儿子送我?”
“亲个屁,老子把他养这么大,没听他叫过我一声爹!”
“老顽固,屁股都要被你捏坏了……哈,哈哈,哈……啊,呃嗯……”
闫北靠在楼梯转角,听见楼下传来金瞬与养父的笑骂声,最后以金瞬的呻吟声结尾。
“呸!恶心的同性恋。”
他在心里怒骂,捂住耳朵,奔向自己的房间,然后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不去听,不去想那令他厌恶的声音和事情。
如果可以,他宁愿当一个孤儿,或者婴儿的时候就死在那个雨夜,也不要被闫承业捡回家。
后来,在闫北又出去打架。
在他被人打得爬不起来的时候,金瞬逆着光出现,一边嘲笑,一边赶走殴打闫北的混混,算是救了闫北一命。
闫北第一次知道自己受伤了是可以住院的,而不是自己躲回房间,躲进被子里,等着血自己停止外涌,等着伤口自己愈合。
他躺在陌生的病房,金瞬坐在床边,手握小刀,削一只红透了的苹果。
嘴上还不忘对闫北进行教育:“年纪轻轻就出去打架打得那么凶,以后还了得?”
“也不知道闫承业怎么想的,养了儿子,又不管不顾,这和虐待有什么区别。”
“你说你,也不肯回去读书,以后怎么办,和你那个恶俗的老爹一样,混黑社会?”
闫北不想听他的说教,想扭过头去,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脖套固定住了,全身都疼得动弹不得。
金瞬把削好的苹果切开,再分成小块,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