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不和其他人相处。”

“可我怎么听说,你最近总是在打架啊?”

“谁说的?”

“照顾你的护工向我反映,你多次违规,殴打男病人。”

“但是鉴于你是我的VIP病人,我没有把你关禁闭,已经是格外照顾了。”

“如果你还是欺负其他病人的话,我恐怕得对你采取一些强制措施。”

“你到底想干什么?”

巩文星这才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份诊断书放在桌子上,对于造假诊断书没有一丝的心虚。

他信誓旦旦地对闫北说道:“很不幸,我们在你的体检结果中检查出你患有轻度躁郁症啊,得尽早接受治疗,不要让病情加重。”

“躁郁症?你的意思是,我也有精神病?”

巩文星挑眉,摊手回答:“是啊,不然你怎么会到我们医院来呢?”

“你是这里的院长,你想病历造假是很容易的事情。我不觉得我有病,我来这里,纯粹是我……”

话没说完,闫北就噤声了,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巩文星更加好奇,坐直身体,双肘撑在办公桌沿,精明的双眸,透过镜片望向闫北:“说吧,你到底为什么到我的医院来,还要肆意殴打和欺负我的病人。”

闫北语塞,巩文星接着补充道:“如果你还是说不出原因,我就不能对你以礼相待了。”

“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知道。”

闫北如此倔强,令巩文星无奈地叹气。

他站起身,走到闫北的面前,抬起头对他问道:“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自己有时会突然情绪低落,晚上失眠,开会出现幻听,眼前产生幻觉。还会觉得有人想害你,精神高度紧张?”

“但是有时,你又感觉自己情绪高涨,疾恶如仇,看见不喜欢的人就想冲上去打一顿?”

巩文星的形容很贴切,闫北最近确实是这样的状况,特别是他对于同性恋的抵触情绪日渐加深。

每次看见徐桃在防风草地上勾引男病人,他就会冲过去,抓住徐桃和男病人一通胖揍。

闫北低头,沉默不语,已经是默认了巩文星的说法。

巩文星当然猜得到这些,毕竟是他自己下的药,药效当属他自己最清楚。

“看来我说对了吧。”

“不过这是正常的现象,和一群精神病人整天待在一起,是很容易被同化的,这也不怪你。”

巩文星离得更近,抬手轻拍闫北的肩膀,闫北立即躲闪。

掌中落空了,巩文星抓住闫北的衣领,鼻尖触碰到闫北的耳垂,气息微温,对他说道:“闫北,我能看得出来,你来到这里之前一定经历了许多那么可怕的事情。你的内心很纠结,很痛苦吧?”

“一般人遇到那种事情一定当场就疯掉了,但是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蛮强的。”

巩文星不断地给闫北进行心理暗示,所以在药物的作用下,闫北真的开始相信他的说辞,低声问巩文星:“那我该怎么办?”

闫北看着自己的拳头,这双手曾经沾染了不少人的血。

现在开始赎罪,还来得及吗?

巩文星表现的十分善解人意,立即握住闫北的双手,安慰地笑着说:“别担心,我是这里最好的医生,我会负责为你治疗,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巩文星的诱捕就快要成功了,闫北马上就要掉进他的陷阱。

闫北看见他眼中的得意,想起他也是一个同性恋,顿时厌恶地将巩文星推开。

巩文星脚下踉跄,一屁股坐在办公桌的上,扶起下滑的眼镜,抬眸反问:“怎么了,你还是不相信我呀?”

“难道你忘了,那天你伤痕累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