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扶亥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陈年顽疾,无药可医。”

魏锦绣叹了口气,“魏公子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这点旧疾可不就成了顽疾了吗?”

“你说的也是。”和魏锦绣聊天的功夫,手中的茶水凉的差不多了,魏扶亥也就没了喝茶的兴趣。

于是看向魏锦绣,他可没忘记魏锦绣刚刚说的话,“魏姑娘是要离开了吗?”

魏锦绣点了点头,“家夫在京都出了点事,我必须要回去回去一趟。”

魏扶亥听完不自知的蹙起了眉头,看向魏锦绣一脸担忧,“可是据我所知,最近这里不太安稳,流民四处漂泊,大多都想往京都走。你前几日刚遇到一波,不怕吗?”

“怕啊……”魏锦绣被他问的楞怔了一瞬间只是随即便无畏的笑了起来:“我之前太过招摇,流民自然不会放过我,如今我一贫如洗,若是没有你们,比起流民我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都这般了,自然是不怕再被流民打劫了。”

“就是李飘香一直未醒,可能要劳烦公子再照看几日了。待我回去必要好好答谢公子。”

魏扶亥看着她眼神坚定,也知道自己没立场继续劝她,只淡淡说了句:“答谢不用。你自己多保重。”

说罢也就转身进了屋。

魏锦绣说走就走,翌日起了个大早,吃完饭换上了潮阳不知道从哪里给她弄上的粗衣麻布,背了个包袱就和他们告别了。

潮阳焦急地看着魏锦绣一去不复还的强硬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下很是担心,“公子,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她怎么敢啊?”

“我怎么知道?京都乱成那样,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见到她了。”

“公子那我们就这样看着她去送死啊?”

魏扶亥不虞地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屁话呢?怎么就去送死了?他们夫妻情深,你又怎知她不是回去与家人团聚?”

良久待眼前的人彻底消失了,乔衡才默默说道,“覆巢之下无完卵。”

“是啊。”魏扶亥回了身往他们的小木屋走去,说出的话却让乔衡和潮阳又惊又喜,说高兴又担忧。

他说:“我们也该去看戏了。”

乔衡和潮阳哪里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和魏扶亥千里迢迢来大翎的目的地不就是京都吗?但出乎意料的,他们着一路往南,偶然发现南坊之灾,就停下远远观望。

这一看便将大翎看了个透彻,别瞧它表面依旧恢宏底下早已被蚁虫啃食,污水腐蚀,朽成了镂空烂木。

只是没想到好戏来的这么快,前几日被他们派去京城的人传来消息,他们这才知京都好戏不断,昌宏帝薨了,又未立太子,现在宫里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摩拳擦掌,皆欲登了高位。

南坊那边的情况也瞒不住了,不知道新登基的皇帝要派谁去赈灾。

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想到这儿,魏扶亥露出一抹笑容。

“皇后你可答应了,事成之后要让我衣锦还乡的。”任灵道长跪坐在地悉心熟练的帮皇后按摩小腿。

隐藏在凤袍之下的纤细小腿,白皙非常指尖划过便会瓣上留印。任灵道长说不上的小心,两张眼两只手全在她的小腿上,那模样像是恨不得自己有两个心,两个心全塞满上面那个凤仪天下的人。

皇后本就为南坊的事劳心费神,这个时候只想休息,谁知这人说话也不看场合,她一时气急便用直接用脚将任灵道长踢倒在地。

“你急什么?这才哪到哪呢?我儿还没上位你就要走,我就是有通天本事也没法帮你遮掩。”

任灵道长只当她是在调情,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因为被轻轻倒了,更不会因为踢了一脚就生气。他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又屁颠屁颠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