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南坊那边的消息压的很严,到现在朝堂那位还不知道一点风声呢。”

“何止……”

话到这里,魏锦绣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

“该死的!”刚刚说的其中一个人看立马看向不远处趴在进船舱路上的一个十几岁大的少年。

他手里的木箱放满了颗粒饱满的珍珠米,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却撒了一地。

少年连忙爬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他无视了自己肉体上的疼痛,恐惧极了,尤其是看见刚刚说话的人拿着鞭子走来,他被吓得发抖。小米粒那么小,又多,他颤着手一捧一捧的弄起来还没有放到木箱里又应该手抖,一粒一粒的掉下来。

米粒掉落在木板上,仿若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敲击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啊!”随着男人先是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而后手里的鞭子唰唰就落了下去。

少年身上瞬间皮开肉烂。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少年身形单薄跪在男人面前看不见男人恶劣的嘴脸,连身后温润的月亮也瞧不见。

他只敢低头看着船板,看着潮湿阴暗的板缝,忍不住的颤抖。

“捡起来,少一粒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鱼。”男人收了鞭子冷哼一声走了。

听见这里魏锦绣已然睁开了眼睛。

她环视四周发现她正在一个黑乎乎的仓库里,身边堆满了大木箱,而她是仓库里唯一的活物。

魏锦绣的手脚都被绳子绑了起来,她试图挣了一下却发现绳子绑的够紧,无论她怎么动除了痛根本无它用。

于是她放弃了。

外面又重新安静下来,可能刚刚打人的,被打的都离开了。

身体的不适让她难以忍受,但意外的魏锦绣的脑子却无比清醒。可能是因为她清楚,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她遇见了危险不知身在何处。

只知道她是落水后被人带到这里,而江宴大抵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

她无比后悔之前自己的心软,早在发现白枝心思不正的时候就该将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