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介于撒娇、亲昵之间的还带有一丝丝属于魏锦绣倔强的语气。

江宴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自己后面出去了,江宴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江宴只是在想如果她知道了,她会不会多想?

江宴这一刻发现自己真的是个胆小的人,他昨晚一直不敢面对醒来的魏锦绣,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自己不是想要趁她失去意识做这种事的,他是真心的……

所以他出去了一趟,不过他也确实恼火,就想找一找别人的事让自己冷静冷静。

但事情都解决后,江宴的脑子忽然就清晰了,看见魏锦绣后江宴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一直忽略的事……准确来说是他不敢想的事……

江宴不是个无故自信的人,他们这些当主帅的人,战场上指挥的人,没几个敢随意指挥,每次下令那定是胸有成竹,就算不能百分百保证但是起码的底气还是有的。

江宴不敢自信的想,会不会魏锦绣自愿的,她是愿意。

但这被他有意无意忽视的妄想,似乎并非那么不可能。

可能魏锦绣真的不怪他?可能她真的是愿意成为自己妻子的。

如果真是这样江宴想,他真是太坏了。

太不负责了。

江宴低下头去,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拿过魏锦绣一只喝水的手,珍重的抚了抚然后在魏锦绣惊讶的目光下亲了她的手背。

魏锦绣这个时候不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江宴知道,这是翕州人特有的,表达爱意的方式。

“对不起。”他说。

第38章 年老色衰的东西

夜宴过后各国使臣就开始离开大翎。

喻延玉在黎明收到大王子传来的消息,他们年迈的王死了,北狄现在一片混乱,三王子勾结贵族想要篡位。

喻延玉身为大王子身边的人,天未亮就准备回北狄,却在出发前被身边的告知,他的汗血宝马鸿影被人下了泻药,走不了。

喻延玉蹙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看着跪在地上身形单薄的马夫,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北狄人人皆知,他们军师喻延玉生性挑剔,从不肯委屈了自己,无论何时出行都骑乘宝马。

跟着喻延玉来的北狄使臣自然也知道北狄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如同热锅里的蚂蚁,焦急万分,恨不得立马就到北狄。但喻延玉真不是他们能催,敢催的人儿。

就是今天他不肯回去非要等鸿影好,在座的也不敢说。

就是担心他们的大王子,能不能撑到他们回去。

喻延玉怎么不知道是谁干了这事?这怎么不让他怀疑?被下药的是他的马,来报的是马夫。

马夫。

是江宴在警告他。

要是换在平日,喻延玉高低要牵着马去镇安侯府,喝两盏茶。但今日不同往日。

喻延玉有任性的资本,但他不想任性。

“驾!”

只见他随便掀开一个牵着马的北狄人,在那人震惊的目光下,踩着马鞍坐了上去。

没有给众人一个眼神,直接打马离去。

“公子!”一个个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的北狄人懵了,“公子你不能骑马啊!”

喻延玉体弱多病,几乎是整日泡在药罐子里,他们大王子呵护备至,自从喻延玉曾经从马上摔下后,就下了令来不让他骑马!

留给众北狄人的只有,愈来愈远的马蹄声,和随风飘扬玄色衣袂。好似那远去的人儿也是一个鲜衣怒马的人儿。

魏锦绣在丽嫔住的湘竹院休息了几日,其间陈妃陪着皇帝来过一趟,但他们父女俩没能说上几句话,陈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