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逃不掉怎么办。
“就还好吧。”魏锦绣低着头,闷声说道。
“是母亲让你看的吗?”江宴走到刚刚伍黎站的地方,拿起了几本账本看起来。
“这些铺子我都有印象,没被送去翕州之前,关管家总是带我去巡察。”
魏锦绣还没看过他手里的那本,这会儿停了下来,抬头积极的看着他,眸里满是期待。废话,听别人介绍再看不必光看这些有趣?
江宴看见魏锦绣眼里的希冀不愿弗了她,就顺势将他知道都说了起来,“这是卖丝绸的,在闫文街,位置有些偏,但是老顾客很多,生意挺好。府里的布料大多都是那个店铺送来的。”
江宴低头又翻了几页说道,“还有这个,也在闫文街,和刚刚那个偏远的店铺不同,这个店铺位置十分优越。就是附近卖饰品的太多了,折算下来,还没刚刚丝绸店的账目好看。”江宴翻着翻着,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皱起了眉头,笑着点了点他手里的账本,“我和父母去翕州多年,对京城这几件铺子想管也管不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是给那群商人胆子养的够大。”
魏锦绣看着他手里,已经被揉虐的账本,心底已经有了感觉,“是出了问题吗?”
“问题肯定是有的。”江宴有些疲倦,今天和穆画屏周旋了半天,这会儿回家也不得安生,真的好难。
江宴俯身,将手上的账本摊开放在魏锦绣面前,从笔筒中拿了出一只毛笔,顺手沾了几点墨,边翻边在账本上圈点“长庚十六年,北方有战乱,京城虽远,也并非完全不被祸及,比如这年米粮这种粮食价会长,而胭脂水粉,丝绸这等物品的销量,价格也会随之下降。这些商人,有些精明也懂得这些规律,只是它们还是在细节上暴露了。”
“比如,粮草是长庚十七年暮春到翕州的,粮草在途中行驶三月,也就是在春初的时候就开始收粮。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刚过完春节,家中剩的粮食肯定不多,再加上京城去年春旱,这年的粮价一定奇高。你再看这账本,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听世子怎么一说,我倒是发现了。这家店这几个月的账目似乎和世子刚刚说的情况不符,十一月收成,粮价最低,十二,一月应该还算正常。只是……”魏锦绣指着账本上,被江宴圈起来的地方问道“这账太正常了。”魏锦绣试着跟上江宴的想法,她往前翻了几页,看了几个不同年同月的账单,愈发肯定了江宴的话。
“天灾人祸面前人命尚且脆弱,更旁论粮价,药价,布价……这些由人创造,人来决定的东西。二月,三月,这两月该是粮食最为紧缺的时候。这做账单的人显然忽视了这些,这几月的账,竟是与前几月的份额差不多!”
好一个差不多的数字,殊不知冰冷冷的数字后面有多少人被饿死家中,不知又有多少寻常百姓家家破人亡……又不知有多少百姓家的血汗钱流进了他们袋中。
魏锦绣看着手上的账,竟有些气愤,镇安侯一家在前线以血为盾护卫大翎子民,而这群商人却只想着金银财富。
假账,做的真漂亮啊。
魏锦绣很认真地看向江宴,“这件事不能就这样过去了,他们敢这样做,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他们毕竟为镇安侯府管理这些店铺这么多年了,按江宴原来的想法,是想把他们聚在一起敲打敲打,等母亲翕州后再让父亲派个人人过来接手这边的生意。
但看魏锦绣的样子,分明是看见其中的利害,又因为他是女人更为感性了些。对这些他见怪不怪的事,感到无比愤怒。
江宴便想顺着魏锦绣,他问道“让他们付出什么代价?”
“我看这个惊鸿茶馆倒是在认真做事。那就先将这个惊鸿茶馆的账送给其余店铺管家的人看看,然后传个话给他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