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意思,林笙~,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像是发现什么称心的玩具般,这声音里满是亢奋,“总算不用这么无聊了,很期待以后的你会是怎样,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她疼得意识模糊,在双眼快要闭合的那瞬间,门砰的一声打开,熟悉的冷香将她包裹,林笙感觉自己被揽入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中。

“池野……”

彻底昏迷前,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侵入鼻尖。

第二天。

林笙醒来时,池野早已不见踪影。

脑袋还有些昏沉,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起来,这时,耳后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她来到镜子前观察,只见耳后那处原本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面积扩大了一圈,颜色越发艳红。

这跟它有关?难不成是什么咒?

林笙细细回想昨晚对方说的每一句话。

首先,可以肯定池野跟这个“鬼”有关。

其次,她不久前还在猜测,会不会池野和它是同一方的,但据对方说的那些话来推断,池野也曾被其施以同样的伎俩,或者说,很多人都遭受过这般折磨,但似乎只有她和池野挺了过来,所以池野也许同它并非是一种良好的关系……如果那时她答应了,会是什么后果?

昨天池野进去没多久,头便开始痛起来。

那栋破败楼房里,一定有着足够骇人的秘密。

想到池野,林笙神情有些微妙,她想她是恨他的,恨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拽入这个牢笼,但不可否认,这三十多天来,只有池野陪在身边。

在日复一日的试探中,多少摸到了些他的生活习性乃至性格,有时候,她甚至会产生“这不就是日常情侣生活”的错觉,虽然只是一瞬。

昨晚,他冲进来将自己抱进怀里时,她不是没感觉。

那一刻,她觉得凌乱的心跳声静了下来。

想到这儿,林笙愣了愣,随后立刻打开水龙头,接了捧冷水往脸上一浇,立马清醒过来。

最可怕的事情,正在她引以为傲的情绪掌控中悄然发生:她逐渐对池野产生了依赖。

生理上的折服加情感上的依赖,在缓缓熔铸成一道枷锁,时机成熟,她便是彻底的猎物,甚至只需要对方一句话,便会自投罗网。

林笙嘴唇微颤,喃喃道,“绝对不可以林笙,你只是装作爱上他。”

超乎认知的“鬼”,那些无厘头却真实感极强的梦,以及池野,所有这些仿若伸出千万缕丝线,将她束缚其中。

不可以,不能再拖延下去,总觉会有更可怕的深渊等着她。

也许在此之前她还想去寻求真相,但此刻,她只想逃开,借助一切可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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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施严眼神飘忽,不敢在池野身上有分毫停留。

倒也不是怕的,主要是昨晚那通电话……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老大不就是这样?

如此想着,还是不小心通过后视镜瞥了池野一眼。

他现在西装革履,带着副眼镜,连头发丝都写着一丝不苟,许是对手里合同的某条要求不满,出挑的脸上神情严肃。

施严实在没法子将这样的池野同昨晚电话里的那人相匹配。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和女人竭力的忍耐声,以及池野那声闷哼萦绕在脑海中,那会儿竟将他的欲望也勾了出来。

嗯……老大原来这么野。

“数量对的上吗?”池野的声音冷不丁传入耳际,他慌乱地移开目光。

“这里刚好三箱,剩余的全在仓库里。”施严回复。

池野转头,旁边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