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好,他想。

手指摸向她的眼睛,后者出于保护机制,本能地闭上,颤抖的长睫在指尖轻扫。

有些痒。

闭上的顷刻间,他不再看到里面的情绪。

也不用去分辨,是真情多一些,还是完全的伪装。

他是杀人狂,怎么会有人不厌恶、不害怕他呢?毕竟曾经,连自己都厌恶得要死。

但……那又如何。

“林笙,别骗我,你不会想要知道欺骗的代价。”

声调轻柔,柔得叫林笙眼皮不自觉跳动。

他警告过自己数次,但这次,林笙总觉这话闷的慌。

她一个替身,难不成池野真对她生了占有之情?

算了,见好就收,至于那间密室里的符纸,那朵带血的白玫瑰,其背后隐藏的秘密,都留到以后来探索,总归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

这阵儿,林笙开始转移话题,“那、那这个……”

她指着项圈。

池野勾唇,亲昵地挠了挠她的下巴,最后食指轻挑,霎时叮当作响。

“你说呢?”

林笙沉默。

成,戴就戴吧,反正除了他也没别人。

“其实还有件事,我把手机扔后花园了,劲儿大,指定坏了,你帮我买个回来好不好,我妈联系不到我会担心的……到时候微信转账给你。”

池野听到最后一句话,嘴角抽动,“转账就不用了,就当昨晚的报酬。”

林笙登时哑然,这男人不仅吓人,气人也是把好手。

吃完早餐后,才送走池野这尊大佛,林笙泄力,摊在沙发上,下意识想去扯掉项圈,可回想起池野走时的警告,手又垂落下来。

但目前,她实在无法坦然接受铃铛声,总想起昨夜那些不太妙的事情,以至于走路时都得小心翼翼,就为了避免铃铛晃动。

这次算是糊弄过去了,下一次机会不知何时才能到来。

洗漱时,林笙又发现一件事,耳后的红色胎记再次扩大,似乎每被那东西折磨后,胎记就会扩大。

第一次,她感觉身体四分五裂,那也是首次发现胎记;第二次,跟踪池野后再次爆发,拿东西甚至能够通过意识同她对话;这次,没有疼痛,却是更为可怕的事情完全操控。倘若之后有幸逃出去,她会不会被操控,去做任何事情?随着程度的加深,未来的某一天,自己是否会彻底丧失意识,失去所有作为林笙的记忆,成为一个活死人?

那个东西还知道她的母亲,难道它认识她?

那天早上遇到的“池野”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池野长得一模一样?

会不会……那个“池野”就是它?

那它,和真正的池野又是什么关系?

也许,这一切需要回到最初的,最核心的问题,池野为何盯上她。

替身?借尸还魂?被操控到完全丧失意识……想到这儿,林笙通体生寒。

死亡是已知的恐惧,可如若果真同自己所猜测那般,意识被剥夺,灵魂被消除,肉体还在,但自己早已不再是自己,这无疑比死亡,更令人胆寒。

只简单地逃出去,就能摆脱这一切吗?

御景山庄

“小池?”周倪大老远便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待人靠近了,她才问道,“小池,怎么这会儿想着回来?”

池野淡笑,“拿个东西。”

说着,打算告别周倪继续向前走,却叫她拉住。

周倪侧头往大厅那处看了看,又转过头来低声说:“他在里面呢,你待会儿全当没看见就成昂。”

他?

池野思考片刻,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