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赵婆婆倒也知恩图报,把这些小菜都做得极为爽口,知道卞翎玉需要养身子,还特地熬了一锅香浓的鸡汤。

卞翎玉没什么胃口,也就没动那鸡汤。

师萝衣盛了一碗,推到他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她没再听苍吾和阿秀说话,而是撑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

卞翎玉本来不该喝的,他也没想喝。

但他想到,这样的光景,兴许是最后一日,他最终还是把那碗鸡汤喝了干净。

就当是……他心想,最后的一点任性和放纵。

饭后各自散开,阿秀要去帮着赵婆婆晾衣裳,卞翎玉没再看师萝衣,继续守着他的宝贝丹炉去了。

师萝衣练了一会儿刀,见卞翎玉没注意自己,这才特地去和表弟说话,她托柳叔搬了两坛烈酒过来,还让赵婆婆卤了几个肉菜,示意苍吾和自己一起吃。

苍吾犹犹豫豫:“这不太好吧?”

“你是不是不认我这个表嫂?”她拿来两个碗,一个比脸都大的碗,一个小巧的酒杯。

海碗放到苍吾面前:“请,表弟。我夫君说卞家男儿俱都豪爽,他平日也这样喝。”

苍吾:“……”他有些惊恐,完全想不到那位长得跟清风明月似的,能这么豪爽饮酒,苍吾硬着头皮拿起了大海碗。

“表嫂请。”

酒过三巡,师萝衣坐在树下,看着外面的春景,不经意地问:“你认识你表兄多久了?”

苍吾眼神迷离,手中抓着一个鸡腿,算了算,下意识答道:“快半年了吧。”

师萝衣憋住笑:“那他在炼什么丹,你清楚么?”

“我也不认得,我不会炼丹。”

“你说以后要是卞翎玉死了,我改嫁的话,他会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