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资本沆瀣一气,你这个行业妲己,还想嫁祸给我。”张鹊平冷笑,知道她肯定在录音,他可不上当。
崔听溪说:“我被资本收买?资本的屌一伸出来,你只会舔得比谁都快,嗦得比谁都香。”
张鹊平实在听不下去这些污言秽语了。
正巧,他又来一个帮手,是个红毛,嘴里骂骂咧咧。
张鹊平气焰高涨,大吼:“你们愣着干什么,去给我扇她!把这个臭娘们的嘴撕烂,毛薅秃!”
红毛和黄毛对视一眼,黄毛打头阵,可人还没上前,就被闻俊杰的肚子一顶,他弹回去,趔趄一步。
“嘿!你个死肥佬!给你脸了!”
闻俊杰收了伞,挥着长柄伞冲刺上去,气势汹汹的,张鹊平感觉方圆十里跟他妈地震了一样。
闻俊杰大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撅起嘴,在红毛和黄毛脸上一人亲了一口。
红毛:“……”
黄毛:“……”
张鹊平:“……”
杨不烦:“……”
崔听溪:“……”
众人愣在原地。
沉默。
“……草!变态。”
“……草!变态。”
双毛异口同声,不断搓脸,呸呸呸,并伸手接雨水来洗脸,在原地干呕起来。
“这么快就怀孕了。”杨不烦说。
“以后见你们一次,亲一次。”闻俊杰握拳。
双毛看他的眼神充满恐惧、震惊、羞耻、想逃,甚至再不敢直视,战斗力瞬间瓦解。
双毛灰溜溜地要走,任张鹊平怎么呼喝也不回来。
他在原地喊:“欸欸!我他妈的摔到尾椎骨了,你们倒是来扶我一下。”
三毛撤离。
无事发生,三人驱车回杨不烦家吃晚饭。
这雨下的,一身都是湿气,三人一回到家妈妈就把空调调低。
室外热浪浑浊,室内干爽凉快,厨房的肉香一阵阵飘出来,香得墙皮都要跑路了。
杨不烦跟妈妈滔滔不绝地说起张鹊平的事,妈妈依旧沉默居多,但给孩子们倒了鲜榨的油柑汁,一杯一杯递到手上。
徐建国在厨房里听到交谈声,一边起锅装盘,一边高喊“开饭啦”。
年轻人纷纷去洗手,回到餐桌边时,桌上已经摆好一只白瓷双耳大盆,里面是一尖盆糯弹的卤羊肉、卤蹄筋、卤羊头,厚厚一层红油淋在上面,点缀几缕葱花。
三人坐下来,眼珠子都不动了。
杨思琼皱眉:“这个弟仔怎么这样做人,溪仔你有什么打算?铺子里装了监控没有?”
“装了。”
“把监控录像发到网上去!”徐建国说。
崔听溪说:“放心吧阿叔阿婶,我有安排。”
徐建国戴着手套,把羊头拎出来,卸颌骨,拆皮,撕肉。
杨不烦爱羊舌的韧,崔听溪爱羊脑的脂香,闻俊杰爱吃脆脆的羊耳朵,杨思琼爱羊皮的糯。
他自己则更爱瘦肉一些。
分完了肉,他摘下手套坐下来,把精心调制的蘸料一分。
“这羊乱跑,腿夹断了,没办法只能宰了,卤了一天。”
徐建国龇牙笑:“这羊毛重62斤,出了40斤肉,养了一辈子羊,这出肉率还是第一次见。还是我阳仔聪明啊,科学养殖,效率就是高。”
杨思琼也跟着笑。
女儿回来也没多久,把他们从前摸索的老一套,该改的改,能用的用。
这么短时间,养殖棚焕然一新,不仅活儿变少了,人轻松了,羊的发病率、死亡率也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