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你不在意,他只会蹬鼻子上脸,你是不是当冤种当习惯了?喜欢受他人的窝囊气。”

杨不烦忽然看向江其深,那目光竟说不出的锐利、幽静,和平时截然不同。

“对,我是。我要不是这样的人,都不会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欺负我最多的就是你。”

杨不烦想,说狠话谁不会,她很多时候只是不想、不忍,不是不会。

她解释了很多,但江其深只会以一个居高临下的姿态判断她、定义她。或许沟通是无意义的,人跟人之间也不存在理解,平静隔离,结束对话就行了。

江其深明显愣了,心脏都麻痹了一下,差点吐出老血。

“好,非常好,你就会跟我横,跟我对着干。杨不烦你非常好!”

他现在就要回深圳,离这个又脏又臭不识好歹的破乡下远远的,以后就算她被人欺负践踏到上街要饭,也是活该。

绝对不会再怜悯这个不识好歹的蠢货了。

江其深一转身,就看见老张不知所措地站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说:“老板,我看你没回消息,就过来看看……现在还去隆都分部么?”

江其深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张立在原地,看看江其深的背影,又看看杨不烦,琢磨了一下,道:“小杨,老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话有时候是不好听了点儿,但心是好的,他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怎么能不往心里去?跟他待一天减寿一年。他才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他只会骂人。”

“欸,这话我可不同意,你冤枉他了。他明里暗里那……”老张反应过来,立刻住嘴。

杨不烦的目光炯炯落在他脸上,“什么明里暗里,做啥了?”

“你就看他做了什么就好了。”

“找羊?”

“也是一方面。”

“还有什么?你说呀!”

“老板不让说,反正你自行体会。他这个性格是……”

杨不烦掏出手机,“那我打电话问。”

老张一步抢上前,面露难色:“小杨你别为难我,我还领工资养一家老小呢。”

“那你告诉我,我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