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的犬吠,吓得脸都白了,连忙骑车离开。

回到家后,果不其然发现表舅拉黑了他们全家。

夜色苍苍,看着还没盖好的养殖棚,以及临时羊圈里卧在水泥地上的羊群,还有两条未读催款信息,杨不烦发了一会儿呆。

她把从基金账户里赎出的钱,转给了厂商,对方收了款,回了几条60秒语音。

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父母之后,杨不烦连夜打开电脑写了一封诉状,拿着妈妈的手机,找出人民法院小程序,上传欠条、转账记录等等,在网上立了案。

这件事一定没完。

付了养殖棚的8万块,她还剩下3万存款。

每月房贷6192,加上保险和生活开支,每个月得9000保底。

这日子也是过到刀尖上了。

钱的问题是要解决的,杨不烦去了村委,跟村长表明想要申请市农商银行的养殖贷,填好一沓资料,拿到担保文件已经是一天后了。

又过一日,她正把刚铲出来的羊屎蛋均匀地摊平在烈日下,准备晒干后发酵成有机肥,就有一个黝黑的男人,拿着一沓资料上门来了。

这人很面生,说是银行的网点办事员,秃头,穿一双明显不合脚的皮鞋,仿佛踩着两艘破游轮航行在地面。

这人给杨不烦看了工牌后,说她的养殖规模不达标,审核大概率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