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跟省农担接洽了,我就要他们给我的应急过桥贷款,别的钱我都不要。牧场整个项目都是政府牵头的,我不信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

“政府愿意扶持,说明雷州山羊以及牧场项目就是有公共价值,先前项目获批的时候,他们口口声声说雷州山羊是脱贫攻坚的优质资源,现在出现问题,难道就不优质了?”

“谁养的羊能不生病?我的疫情已经控制住了,我不信我就这么倒霉。”

“这个项目从开始到现在,我付出了太多心血,我不甘心。”

“我真的有一万个不甘心它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它甚至没来得及在市场上验证一下。我就算通宵去市长办公室门口等,也要等一个特批。”

江其深既欣赏又心疼。

他喜欢这份脚踏大地的韧性,又总觉得她吃这些没钱的苦令他自恋受损,他可能真的跟江国威一样大男子主义,打心底里认为一个男人是必须妥善安排、照顾好身边的女人的。

最后他沉默许久,还是跟她打了个补丁,如果到了最后期限她没拿到钱,这笔过桥费新云来出。

电话挂断之前,江其深说他两天后就回深。

下午整理好了资料,杨不烦又收到了三人小群的消息,崔听溪和闻俊杰都追问她还差多少钱,她没说数字,只说就等省农担放款,请他们不要担心。

晚上六点,牧场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

集装箱餐厅坐得满满当当的,有崔听溪、闻俊杰、村长、河生、清玉嫲、铃姨、繁姨……还有二叔公。

村长双手一压,叽叽喳喳的人群立刻噤声,他对杨不烦说:“阳仔,该打的电话我都打了,这回口风都紧,我也没听到什么消息……咱们大家伙儿这回过来,也是自发过来,准备筹钱帮你渡过难关。”

“你这个项目,本来也是咱们村里第一个产业园性质的项目,肯定希望你好好搞。以后搞好了,也能帮助村里人就业。”

“死羊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养殖户都懂。”

众人连忙附和。

清玉嫲便插话道:“阳仔你还差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