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刚洗完澡,头发吹得半干,软软地耷拉下来,看起来也没什么攻击性,可他这样伸舌头舔,又变得要多色有多色。
淫荡!
蛋糕叉“啪“一声摔在地上,杨不烦:“你是驴吗还舔手?”
江其深盯着她,那薄薄的两片唇一张,就含住她的食指,舌头卷着她吸了一下,牙齿似有若无刮过指腹,又用力咬一下。
“我是狼,专吃撒谎精。”江其深说。
在杨不烦的注视下,他喉结滚动着,吞咽下去,不合身的桑拿服下肌肉绷得像张拉满的弓,轮廓很清晰。
杨不烦脊椎窜起一阵麻,扭过头,望向门口,“本人明天就要去结婚。”
“明天结婚,今天晚上还和小三偷情,我们俩真是天造地设一对璧人。”江其深调笑道。
说完他抽过纸巾,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再把小几上的蛋糕收回去,不准她再吃了。
“抖什么?”
江其深轻笑着:“要结就去结吧,下次偷情时看着结婚照片,多刺激。”
杨不烦站起来就要百米冲刺离开这里,又被他拦腰截住,她扭过头:“你可以换张脸吗?没有嘴的那种。”
“求我试试?”
杨不烦抽出手就往外走。
江其深嘱咐道:“刷完牙再睡觉。”
杨不烦轻手轻脚溜出去,到卫生间刷牙,没一会儿玻璃门上就印出个高大的身影,他敲门。
她说:“等一下。”
他继续敲门。
杨不烦咬着牙刷拉开门,“我还没刷完。”
“一起。”
杨不烦作势要关门,江其深凑近低声说:“别弄出声音,一会儿爸爸妈妈听见了。”
她一松懈,江其深就闪身进去。
杨不烦找出新牙刷,两个人就面对镜子,站在不算狭小的卫生间默默刷牙,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对视。
镜子里映出她乱糟糟的丸子头,碎发翘起像生芽,江其深鬼使神差伸手去压,却沾了满指腹的水。
她刷牙总爱从右边开始,所以右侧的牙磨损得最厉害,这些细节几乎都没变过。
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呢,竟然会让人觉得这样弱智的场面也有趣宁静。
如果把今年耗在乡下的时间算成KPI,他早该撬动红杉领投的C轮对赌了,但这种纸面富贵,好像又不及她这撮发芽的呆毛来得吸引人。
他想要什么呢?
脑子里闪过蒋至美的那些话,爱是成全是托举,答案或许很早就有了。
他没来得及开口,杨不烦就含糊道:“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不是没说清楚?”
江其深说:“我知道你不会回深圳,我是想问,如果我过来呢?”
“什么意思?”
江其深看着她,眼神认真起来。
杨不烦接水漱口,半天讷讷道:“开什么玩笑。”
江其深似笑非笑道:“算命的不都说了,我天煞孤星,你命硬克夫,找别人都是造孽,不如互相消化。”
杨不烦说:“呵呵万一你爸爸一气之下,把集团的控制权转移给其他人,新云没有母公司的技术数据怎么发展业务?”
“你的股东会怎么想,公司商誉,客户关系,甚至还有法律问题怎么处理?”
“最重要的是,我们家现在对这种差异巨大的关系,也不认可,太麻烦。”
江其深漱着口,放水清理干净之后才说:“是急不得。”
“所以我先知会你,”见她看过来,江其深又补充,“先取得你的同意。”
“我不同意,我同意放弃,我现在忙得很,在准备各种资料,还要等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