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壁什么隔壁,你马勒戈壁你说话吞吞吐吐干什么?”

“那个崔医生,正在咱们隔壁搞什么非遗义诊……免费的,把咱们的客流都抢走了。”

“什么?!!这个臭叽!我去看看。”

张鹊平猛地朝地面射出一口浓痰,脚步加快,火急火燎过去,看见门口一张刚贴不久的“非遗义诊”海报,海报右下角还印着省中医药协会的钢印。

张鹊平推门闯进去,发现里面一个小小的破破的活动场地,乌央乌央挤满了人,立刻气急败坏了。

“我操你这个臭叽!你他妈是不是故意趁着我开业恶心我?”

活动场上不乏本地村民,认识他的都立刻制止他:“不要对崔医生这样子讲话,都是邻居。”

“对啊,张医生你还免费发凉茶,你火气这么大,不如多喝几碗?”

“厝边头尾的,不要闹得这么难看,我们还要针灸,别耽误我们时间。”

……

越劝张鹊平越来气了,“她装个鸡毛菩萨啊,她爹当初是靠给我爷爷倒尿壶,才偷学了皮毛医术,现在还让她装上了?”

崔听溪表情很平和,只说:“张医生,你要就诊就去排队,麻烦你不要闹事影响患者。”

这反常的温顺没令张鹊平警觉,反而越加嚣张,他把诊箱往地上一掼:“少他妈装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爸以前都是给我爷舔脚后跟的,你他妈现在还真当自己是个腕儿了?你还骑我头上,网暴我,让我关门歇业,现在还要截我的流,置我于死?”

他故意“啪“一声踩碎她脚边的药碾子,木屑溅得到处都是,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