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令她难以适应,还有点害怕。
杨不烦希望他坚持自我,希望他是讨人厌的刻薄,而不是可怜的刻薄,如果他只是讨人厌,那她烦他就没有负担,反之,她只会看到他的可怜。
她不想可怜谁,不想负担别人的情绪,这样会让她痛苦。
杨不烦拎着急救包进去,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江其深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软糖,丢进嘴里,侧首看她,蹙眉:“降温了。”
“降温就要急救包?”
“我问你为什么只穿短袖出门?”
杨不烦抱了抱胳膊,是有点凉飕飕的。
她把急救包放下,瞥见他白衬衫袖子破了个口子,有血染透破损边缘,里面的皮肉绽开,伤口看着还挺严重。
“你怎么把自己弄伤了?”
杨不烦抓住他的胳膊要细看,凑近了就嗅到那股馋人软糖的香气,忽然眼前一暗,江其深拿了挂在一旁的西装,把她裹进去。
“因为想让你担心。”
江其深一边替她穿衣服,一边这么漫不经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