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于陆承安说要?勾引牧寒云、应该听程菲白的话、以及顾闻的出现......景尚突然?拉开?窗户,把陆承安伸出去。凌晨四五点的风是清凉的,掠过陆承安脊背时,他身上因为骂人和暴躁而出的汗水像遭到冰抚,两?相反应惹得他激灵,吓得大声?惊呼,抡着胳膊要?抱景尚脖子。

可景尚身体后仰不让他搂。

神情冷漠得像尊雕塑。

情急之下,陆承安咣地?抓住窗棂,眼睛不安地?大睁。他的上半身几乎已经全部探出窗外,维持全身重量的借力点全部都在他浮起青筋和淡紫色血管的手臂。

“景哥......”

冷风没有让他清醒,反而令他忘记了,景尚掐着他的腰身不会让他真的掉下去。

窗台硌得人腰疼。腿也疼。

身后就是几天前景尚抱着他跳楼的地面,有草丛、灌木,但是好?几米的高?度,陆承安没有安全感。热汗变成冷汗,从他紧紧抓住窗棂的手背上滴下来,陆承安仿佛听见风声都沾染上无情成为旁观的审判者。

“真不骂了景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嘛。景哥......景哥我不想?从这里掉下去啊,会把我摔死的,我还?没活够呢景哥......”陆承安脸上湿漉漉的。

因为他的眼泪没断过,此?时受到惊吓,头发?又因承受而在晨风的抚摸里晃动,很有频率。他祈求景尚别像一个疯子,跟他好?好?地?处关系,奴隶也有好?好?活下去的权利和尊严。

“我真的没骂你,你特妈别那么小心眼儿......是我是我,是我小心眼,是我嘴太贱了景哥对不起。景哥我不勾引你爸,我谁也不勾引就勾引你......我也没听别人的远离你啊,我特么都给你淦成这样了还?要?我怎么样......景尚我糙你大爷,我就搞不明白你,你为什么总在生气,你到底在气什么啊?!你一生气就对我不好?,你对我一点儿都不好?!景尚我讨厌你,我真特妈烦死你了!”

“......”

牧寒云刚升任元帅不久,需要?经常待在军事总部,这是他巩固地?位的机会。

而景慈在星际联盟里没有任何职位,他的身份只有牧寒云的妻子这一个。他本应被事业心浓厚的丈夫抛在家?中等?待,可景慈从没尝试过独守空房的孤独。牧寒云离不开?他。

无论?去哪儿,景慈都要?作为牧寒云的伴侣一同出现。三十年来,各大媒体都在赞颂曾经的上将夫夫、如今的元帅夫夫情比金坚,就算天塌地?陷,这两?个人也不会分开?。

所?以自上次在医院一别,陆承安再没见过他们。牧家?别墅像个牢笼,空旷得宛如原野。也正是知道身后空旷无人,马路也看不到牧家?内里,陆承安被这么伸出窗外仿佛任其操纵的娃娃,不会有被暗窥的风险,否则他肯定要?不顾一切地?和景狗拼命,同归于尽。谁也别活了。

“如果不慎从高?处坠落,人的大脑要?迅速做出反应。”景尚欣赏陆承安的表情,看他努力地?伸长胳膊,终于搂到他的脖子后用力地?绞紧胳膊大口喘气,一张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减少翻滚或者旋转。”景尚一只手暂且松开?陆承安的腰,扣上他的后脑勺,轻轻地?、温柔地?摩挲,仿佛是个正在给失控的伴侣以信息素安抚的好?A l p h a,“身体要?蜷缩起来,胳膊和双腿弯曲,能减少身体的暴露面积。头部向胸口靠近,这样能最大程度地?保护好?头部和颈部,还?有重要?脏器。”

陆承安浑身痉抖着,满头雾水,不明白景尚突然?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做起老师来了,他又不去跳楼。

“像上次那样的情况,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