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寒云说道:“你没有告诉他。”随即语气?变得森寒,“也没有告诉我?。我?说过别动不动让你爸操心?你的事情,不告诉他没关系。但我?没说过你做什么决定可以不请示我?。”
“你们在军事总部。”景尚不卑不亢。
“不会打电话??手断了?”
“父亲,您刚任选元帅,这点小事没必要麻烦你吧。”
“你爸跟我?说过许多次,不准你用那种药剂。”牧寒云威压道,“虽然它没有副作用,但是?既然你爸这么说了,你就?应该听他的。”
景尚叹气?,颇??有种事已至此爱谁谁的摆烂无奈:“已经用过了,再讨论下去有什么用。”
牧寒云跟景慈回来的时候刚过晚上十点。牧寒云一进家门就?对景尚这些天干得好事多加谴责抨击。景尚身为上将之子?,竟然要跟一个老?师抢玩具,还闹得人尽皆知。
手握权势却任由欺辱,不像他牧寒云的儿子?。
尽管这件事只有顾闻这一个真正的“受害者”,没有人敢再继续议论景尚也没有人敢再继续议论陆承安,但牧寒云依然觉得他的脸被景尚丢尽,好不愤怒。
景慈在旁边让他冷静点,只遭到牧寒云的冷笑:“你一直瞒着我?,不让田辛给我?打电话?,得到?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从他开始说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景慈就?知道后?面的话?绝对是?不堪的。他苍白的面色难看?下来,不再开口言语。
当时好不容易解决完此事,景慈神色恍惚地看?景尚,眼睛里充满哀伤和歉意,脸色从苍白褪成惨白。他挥开牧寒云伸过来想要扶住他的手,恐惧恶寒,好像那只手刚刚才伤害过他最?珍爱的东西也是?因为?他的珍爱,牧寒云才没有让这件东西彻底地从世界上消失。
回到?房间后?,景慈坐下来平缓心?情,恢复了好大一会儿。他打开自?己的药剂箱,里面还剩三支,但他表情并不是?意料之外。
和田辛的第一通电话?,他就?猜到?景尚已经越轨,自?此以后?更难掌控。牧寒云洗完澡出?来,就?见?到?景慈蹲在药剂箱前,一动不动,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悲哀。
“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逐渐在自?己怀里咽气?,落泪忡哭的悲痛模样,大抵都不如景慈那种神情更震撼人心?。
牧寒云不想景慈难过,当然要找景尚算账。
也就?是?现在。
“景尚,你真是?长大了,翅膀想变硬反抗我?了。”牧寒云被那句有什么用、激得火气?从心?底飙升,多年来的身居高位让他无时不刻不在命令,“出?来。”
景慈先出?来了,喊道:“牧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