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回家。”陆承安牙印已经消无得差不多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蹭挠景尚小腿,说道?,“我跟我爸爸,还有?我爸关系很好的。我没有?离开过家,找不到我他们?会很担心。我们?是?邻居啊......你如果想什么时候做,我可以随叫随到嘛。反正?我们?已经这样了,你也知道?我贱啊,我又不是?清高的人?。”

他不再看景尚的眼睛,好像知道自己说的假话会通过这双眼暴露而出,因此要关闭这扇被?人?类称之为干净的窗户,不让景尚看见?:“而且学......顾闻既然那么脏,我肯定不会再喜欢他。最重要的是?,医生?不是说你信息素紊乱需要慢慢调理嘛,这几天你和我待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你的信息素总是?温和的,都?没有攻击过我。所以为了让你快点好,我也会做好工具的本分。”

可是他心里不是这么说的。

除了和纪邈陆霖琪两个爸爸的关系好,他很爱他们?,两个爸爸同样非常爱他,和嘴里说得一致。其他的话他说一句就在心里反驳一句,并加上特有?的恶毒诅咒。

他嘴里说顾闻脏,心里却说他就喜欢顾闻,还笃定景尚是?上将之子,拥有?的权势那么高,肯定比顾闻更腌臜。他嘴里说景尚的信息素温和没有?攻击他,心里却把景尚的信息素贬损得一文不值。还说罗曼尼康帝是?没有?像攻击全体师生那样攻击他,可浓郁的信息素在?他们?做暧的时候疯狂地入侵他的身体,通过液体流经他的血液和四?肢百骸,让他次次都能深切地感受到景尚如何存在?的。还不如直接袭击他呢。

他根本不会做好一个属于工具的本分,一旦让他走出牧家大门,看景狗能不能抓得住他。

“嘶......”后脑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不是?那么地痛,但这个动作象征了太多不好的回忆,陆承安猛地抬眼,胳膊举起来捉住景尚的手,试探道?,“......景哥?”

“那就?试试吧。”景尚说。

试什么,神儿八经的。陆承安不解,但一股寒意蓦地从脚底板开始升起来:“什么?”

景尚松开他,揉了揉他的后脑,只又说:“试试。”

半个月过去,再顽固的伤也该好了。陆承安腹部与后腰除了景尚制造出来的昧痕,曾经那些碍眼的鞭伤或者是?硬木板击打出来的伤已经消失不见?。

反观之,景尚身上的伤不是?颠鸾纠缠的痕迹比陆承安的要多。因为陆承安太不听话了,太随心所欲了。哪怕处于弱势他也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高兴了动嘴咬景尚,被?逼急了动嘴咬景尚,太舒服了也要动嘴咬景尚。每次都?下死力?气,直咬得满口鲜血,跟吃了两个死孩子似的。像个俊秀的吸血鬼。

而景尚这个怪胎,永远都?像感觉不到疼,永远一声不吭。也从不挥手制止陆承安为数不多的乐趣,顶多不悦地皱下眉头。比无条件溺爱孩子,而且还有?能力?做任何兜底的大家长还要恐怖。

家里更像有?病似的自备破伤风药物,景尚自己给自己扎针。

他心口的黑色纹路在?半个月的时间见?证里,逐渐消无,仿佛当初被?陆承安认为是?魔鬼印记的东西是?错觉。

之后陆承安叠纸玫瑰,剪刀是?金属做的,不是?那种特意裁剪纸张、伤不了人?的剪刀。他一下子举起剪刀朝景尚心口扎过去。

刀尖抵进去一寸,鲜血汩汩地冒出来。陆承安仿佛都?听见?了一声“滋啦”的涌挤声音。

那次景尚攥住他的手腕,眼里酝着火山爆发般的火:“陆承安,你想让我死。”

说完就?把陆承安按下去,用凶悍压迫的实际行动告诉他到底谁才会死。

然后陆承安就?学乖了,怕自己再忍不住动手,主动要求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