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景尚就?买来原材料, 啪地扔在?陆承安身边,让他一枝一枝地叠。
所作所为,不怪陆承安会问出“吃醋”这种话。
景尚很轻地勾了勾唇角, 没回答这句废话。但陆承安从他这个怪异的表情里看出,猜他吃醋不如直接猜今天星际联盟和帝国联盟会开战来得准确有?趣。他把陆承安看成发泄工具, 可以任意侮辱, 这是?他和牧寒云牧上将曾商量好的共识。
陆承安撇撇嘴,比刚才更过分地在?心里骂景狗是?臭傻哔。以前设想的各种死法, 已经不能满足陆承安迫切想让景尚去死的决心, 他又假设了许多,并在?脑海中模拟推演其中有?个死法就?是?祝福景尚精尽人?灭,最好是?死在?他身上。让别人?好好看看万众瞩目的高岭之花天之骄子景尚是?多享受人?欲的, 连陆承安都?日。
“好好叠你的花。”景尚突然冷声说道?,“你想先试试死在?我身下的滋味吗?”
陆承安心下猛激灵, 以为景狗突然能听见?他心里的话了, 哦了声。专心叠纸玫瑰, 摒除脑子里的所有?念头。
不管景狗怕不怕,反正?他怕那种丢人?的死法。人?活一世得有?清白?啊。
景尚的易感期持续十?天, 前两天他用抑制剂度过。从祝完陆承安成年快乐景尚便开始了他的报复。整整八天陆承安不知道?神智清醒是?什么样子,听到营养针拆包装的声音会害怕打哆嗦,看到景尚带他去浴室洗澡会战栗恐惧。现在?景尚踢一脚旁边的箱子他都?会应激后退, 装乖扮巧。
数天来,景尚那道?由于易感期和怒火无法收放自如的信息素溢得满屋子都?是?。陆承安只是?呼吸急促了些,罗曼尼康帝的味道?便裹挟酒精一般令他醉沉。大约五天前, 易感期消褪,陆承安也差不多快死了,景尚大概也玩腻了吧,不再执著于折磨游戏。
他换了种方法让陆承安怕。
刚休养生?息两天,恢复些精气神的陆承安还想继续补觉,就?被?景尚勒令着叠纸玫瑰。暴君都?没他神经病。
卧室的窗台上摆着一大捧由纸玫瑰做成花束的玫瑰花,苍白?无色,没有?生?气,跟放在?墓碑前的假花似的。
陆承安说:“我想回家。”
景尚没理他。
陆承安便喊道?:“景哥。”
“说。”景尚面无表情地。
陆承安丢了纸玫瑰,蹭到景尚脚边。先一胳膊把那个装玩具的箱子挥翻,小性子耍飞起,心情舒畅了再小心地把手搭向景尚膝头,最后是?下巴放上去,完全?的宠物姿态:“景哥,我爸爸他们?一直在?找我呢,我想回家。”
“家就?在?隔壁,上百米的距离很远吗?”景尚垂眸,觉得眼下的陆承安乖顺,他想都?没想就?把手放在?他头顶摸了摸,“我让你接你爸的电话,怎么不接?这时候提条件,可不可笑。”
‘你妈哔,你把我淦成那样我敢接我爸的电话吗?我除了会叫能说话吗?小爷刚18岁就?差点被?你淦死真他大爷的便宜你。要是?你淦我的时候你爸给你打电话看你敢不敢接,就?会嘴炮。傻哔玩意儿,气得我心梗,真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枕头闷死你,真想拿剪刀捅死你。要是?杀人?不犯法就?好了......’
陆承安满心的脏话,骂了个底朝天,胸口的郁气在?景尚不知道?为什么愈发冷漠的脸色里感到舒畅。但他表面没表现出来。追景尚那么多年,陆承安在?他面前太会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驯从、讨好、谄媚,以及非他不嫁的坚定都?是?恰到好处。否则全?星际联盟的师生?,一万多的人?口,不会全?被?陆承安欺骗,认为他爱景尚爱得可以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
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