犄角旮旯,陆承安睡在一到夜晚就用不起电的二楼卧室,推开窗户能看见猫屋顶。谁也没发现他们的秘密。

“你乖一点嗷。”陆承安挠挠猫的下巴,“顿顿饱和一顿饱你肯定分得清吧。”

“唉......”他叹息一声,然后听见门口还有一声叹息。

两道叹气声叠加在一起,有点像合音,在晦暗的天色里挺吓人。陆承安抬头,立马站起来走过去说:“姐姐你还没走啊。”

“刚谈完。”大晚上的陆家院里连盏能照明的灯都没有,和隔壁的灯火通明形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对比。

只靠远处的暖黄路灯,如果离得不够近程菲白看不清陆承安的脸,只能隐隐看见个秀气、有尖下巴的轮廓。

“你瞧你穿一身黑,我都看不清你。”程菲白拍拍陆承安的肩,“年纪那么小,多穿点儿鲜艳的颜色呗。黄的红的绿的,哪种颜色不能穿啊。”

陆承安咧嘴笑,牙齿整齐且洁白,好看:“深颜色方便。”

“我要回军队了,家里没什么牵挂的,可能几年都不会再回来。”程菲白说,“走之前,送你一件礼物。”

陆承安衷心道:“祝姐姐早日建立军功,然后做上将。”

“靠,我的妈耶你闭嘴吧小倒霉孩子,”原本有些感伤的氛围顿时荡然无存,程菲白猛地捂嘴陆承安的嘴巴跟做贼似的说道,“老子还没走呢不要这么害我啊小孩儿!”

“在牧上将门前说什么好像要谋权篡位的废话呢,信不信我真一枪崩了你。你特么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会不会说话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