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在冲动的驱使下做出相应的过激行为。
例如在上实操的射击课时真的给谁一枪。
但陆承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甚至觉得拿这种念头如是想他的师生都是多此一举。他顶多会想和人打架,用拳头制服对方,打得他哭爹喊娘地求饶。
从小到大,虽然他对景尚羡慕嫉妒恨,想将他拽下神坛,可这也只是想要恶作剧的心态在作祟。并不是因为他比自己强上太多让他身为A l p h a的争强好胜心跟自尊心受不了。
陆承安对景尚没有占有欲没有侵略欲,也没有想对他筑巢继而圈地盘的一系列欲-望。
他甚至都没有过易感期。
鬼知道易感期来临时是什么样子,又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咬谁的腺体进行标记。
陆承安只知道,如果他真的来了易感期,家里的钱可不够他买一支抑制剂的,只能生捱着。
“打了几支抑制剂?”景慈询问回来的景尚。察觉到他状态不好,到他身后一看,腺体旁边有新鲜的针孔,眉心微微蹙起。
景尚说:“三支。”
他掌心朝上,伸手,不是请求地说:“爸,再给我一支。”
“你想死吗?”牧寒云压迫性的声调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砸下来,“过犹不及。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教你?”
“不麻烦您教我。”景尚把手收回去,往沙发上一坐喝冷水冷静。他冷眼旁观地等待程菲白会如何告状。
程菲白今天晚上回军队,她来牧家不是告状的,只是问问有没有新任务。
但来都来了,有些事情不亲口说,以后害怕东窗事发。程菲白对陆承安说的东西,虽然不是牧家的坏话,但仍算一种议论。
进门之前,程菲白已经想好措辞。陆承安是聪明小孩儿,绝对不会将牧寒云跟景慈的关系到处乱说。而且这本身就是星际联盟差不多人人皆知的事情,就算他说了问题也不大。
“上将,我犯错了,请求军法处置!”程菲白梗着脖子道。
景慈在问景尚疼不疼,语气之中尽是叹息。牧寒云走过去拉住他,让他在沙发上坐好,就在景尚正对面。
距离颇远。
闻言他一掀眼皮,分点余光给程菲白,问道:“怎么?”
“我刚才对景少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起!”程菲白继续梗着脖子道,态度不卑不亢站得笔直,“我还在别人面前说他有权有势滥用权力,小小年纪竟想滥杀无辜,骂得很难听肯定让他在朋友面前丢脸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