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他无法接受那样的眼神和话语，便一步步向后退去，眼中的一切逐渐消失，直到眼前完全变黑。

天花板的灯光突然接连亮起来，他听见一旁的宴客厅中响起温馨的婚礼进行曲。

叶全浩和陶然穿着结婚礼服，携手路过他身旁，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走向台上。

证婚人微笑着对这对新人祝福道：“你们将永远爱彼此，再也不分离。”

“为什么？”他看着眼前这对笑容甜蜜的新人，喃喃问道：“是因为我不够完美吗？是因为我不是Omega吗？可……可最初，你就知道我不是Omega啊……”

“爸爸！”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响起，他转过身去，看见叶祈跪在地上，低着头。刺目的血从叶祈捂住脖颈的指间流出来，流了满地。

“爸爸，”叶祈抬起头看着他，嘴角带着解脱的微笑，平静道：“现在我不完美了。”

他脚下一软，跪在地上，伸出手去，只摸到了冰凉的血。

再也无法承受的剧痛袭来，他痛哭起来，颤声说：“恨我吧……对不起……恨我吧……”

叶祈看着他，面容与年幼时看着他眼神憧憬的孩子慢慢重合，对他说：“我只恨你……生下了我。”

齐至猛地睁开了眼睛，眼角浸着泪，满身冷汗。

梦醒了，他终于看清真实。

89.风的呼啸声中，他终于抓住了他的蝴蝶

“你醒了。”实习医生站在齐至床前，看见齐至醒来，松了口气，关怀地问道：“做噩梦了吗？你在梦里一直哭。”

从漫长的梦中醒来，齐至缓了几秒，才疲倦地摇摇头：“没有。”

一旁的护士也凑上来，关切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

齐至还是摇头，眼神看向窗外。

实习医生见他情绪低落，主动说：“老师他……生病了，所以这几天由我来负责你。”

齐至知道余琅大概是被叶全浩打成了重伤，不过他对那两人最终争吵的结果并不关心，只是哑着声音，对护士说：“有笔吗？”

护士愣了一下：“有……”

信息时代，已经很少有人用笔了，所幸，医院里一直有供病人绘画娱乐的彩笔。

齐至要了一根黄色的彩笔和几张白纸，他许久没写过字，写出的字已经变得扭扭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