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再向后退也没躲过欺上来的江柏回，江柏回将他逼到墙边，抓着他的手腕按在墙上，低头盯着他的脸，再控制不住脸上的狰狞，咬牙切齿道：“叶祈，你是在耍我吗？”

叶祈挣了一下，没挣开。江柏回力气极大，他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掐断了。江柏回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像是质问，又像是想要亲吻。他转头避开江柏回的气息，道：“还会有其他同学路过，你这样做不合适吧。”

“那怎么才算合适？”江柏回阴声质问：“你知不知道我……”他哽了一下，呼吸急促，没再说下去，之前的幻想有多美好，现在的他就有多可悲，他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可笑的小丑。

他硬着声，狠狠道：“是你精神病一样缠着我、跟踪我、勾引我的，你现在跟我说我们不合适？”

叶祈有些不耐，他直视江柏回的眼睛，说：“对，我是喜欢过你。”

“什么叫做喜欢‘过’我。”江柏回将他抓得更紧，将‘过’字咬得很重。

叶祈平静道：“意思就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不可能！”江柏回激动得眼睛都红了，喘得厉害：“我不允许！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你以为我是什么玩具吗？！”

叶祈心中微叹了口气，他知道江柏回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激动。所幸，他处理这种场面很有经验。

他微垂下头，抿起唇，他知道自己这个角度看起来最楚楚可怜，他压着嗓子，故意让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反问道：“那在我喜欢你的时候，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呢？”

江柏回被他问得一愣。

叶祈自嘲地轻声道：“你扔掉我排队两小时为你送去的糕点，当众在我脸上倒满饮料，为了你喜欢的人而当众让我滚，在我卑微的表白中一次次推开我、羞辱我，甚至威胁我要杀了我。”

江柏回心中一痛，急促道：“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那时还不喜欢你，所以我……”

“我现在也一样。”叶祈打断对方，抬起头，看着江柏回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悲伤：“我不喜欢你了。我对你的喜欢，已经在这一次次伤害中被磨灭干净了。”

江柏回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从未想过叶祈不爱他这种可能。太痛了，伴随着悔和惊恐，让他难以呼吸，他颤声说：“我不信。”

“我们已经错过了。”叶祈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哀伤的笑：“真可惜，江柏回，你怎么没有早点喜欢上我呢？在我还喜欢你的时候。”

江柏回痛声道：“没有错过！还来得及！”

叶祈低笑一声，悲道：“来不及了，你对我的那些伤害，我再也忘不掉了。”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呢？”江柏回不敢再回忆那些过去，他紧紧看着叶祈，声音带着痛楚，问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让我对你道歉吗？你想让我低三下四求你原谅是吗？”

“我不需要。”叶祈轻轻摇头：“伤害是无法抹平的，我们也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你……”江柏回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叶祈，他实在太痛了，痛得简直想掐死眼前的人，却更想掐死自己。骗子，怎么可能会说不爱就不爱了呢？明明前一天还只是为了得到他的东西就可以和别人接吻。明明爱他爱得什么都愿意做。

对，他只是仗着他的喜欢在折磨他，只是还因为那些事对他有怨气，所以才故意这样说，想要对他出气而已。

江柏回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叶祈，我只会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要，就再也没有了。”

虽然是威胁，他的声音，却带着隐约的哀求。

叶祈看着他，却淡淡答了一声：“好。”

好？好！叶祈竟然说好！江柏回抖得厉害，他觉得自己要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