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收藏’别人身上零碎的物件，不如说他在收藏自己炙热的爱意。

这些他曾迷恋过的人，虽然他已经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和长相，但这些东西――他的爱意会永远以这种方式陪伴着他。

他笑起来，心中溢出某种病态的满足感。

回学校的路上，叶祈没想到竟然能接到姚夏燃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很虚弱，在电话中尚还咳了两声，问他：“我还在医院，来看看我吗？”

想到那空无一人的病房，叶祈犹豫了。

确实有些话要和姚夏燃说清，而且白城只说不让他见江柏回，又没说不让见姚夏燃。

“好。”最后他说。

随着保安一路走进病房时，姚夏燃正背着病床躺枕，用手掩嘴虚弱地咳嗽着。

一旁的护工递了杯水过去，被姚夏燃摇头拒绝。叶祈走过去接过那杯水，默默站在姚夏燃床边。

一旁的护工有眼色的找借口出去了。护工走了姚夏燃才放下手抬头看他，失去了手的遮掩，苍白的唇色让姚夏燃看起来病色更深，配上白皙的皮肤，莫名多了几分病态邪气的俊美。

叶祈默了默，放下水杯，问：“你还好吗？”

姚夏燃点点头，又抿唇摇摇头。

叶祈看了一眼四周，看见桌子上摆着洗干净的苹果，于是他说：“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他坐在姚夏燃床边，开始用水果刀削苹果。削苹果这个行为会让他想起很多曾经的事，他一时不由有些出神。

姚夏燃又轻咳两声，接着说：“我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