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入就费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插了进去，白城却又不动了，叶祈身体适应过来，见白城依旧没有动作，只是一直亲他的脸，便闷声地低道：“可以……可以动了。”

白城亲亲他的耳垂，说：“好。”

这实在是一次很温柔的性爱，白城的插入拔出都很缓慢，动作也轻，仿佛他是什么易碎的玻璃似的。

因此快感变得温吞，也很漫长，仿佛浑身泡在一缸温度正好的温水里，上面还漂浮着颜色好看的泡泡。

只是白城对他的关注有些过度，只要他微微皱眉，露出不适的表情或发出呜咽，白城就会停下，近乎神经质的一直问他：“疼吗？”

但也不是所有的呜咽都是因为痛，也可能是因为爽。在爽到一半时被问这种话，叶祈答不上来，他用手捂住白城的嘴，有些恼：“不许再问了。”

白城于是不说话了，手掌下露出的那双眼睛望着他，眼神不再那么清澈，除了压抑的欲望，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叶祈还没来得及看懂，白城就环住他的腰，腰身用力地向上顶动起来。

叶祈惊喘一声，性爱骤然变得激烈起来，他被那时不时捅进生殖腔的性器顶得浑身发软，他靠在白城身上，低头将脸埋在白城肩上。呻吟破碎地从他喉间溢出，伴着激烈的肉体碰撞声。

强烈的快感中，他伸手去摸白城的脸，指腹顺着脸庞的轮廓，慢慢地摸，在心中描绘白城的样子。他想，白城本就瘦削的脸庞更加清瘦了，下颌的骨头都有些硌人，一点肉都没有。

共同到来的高潮中，叶祈听见了白城的喘息。白城将他抱得很紧，紧到力度有些失控。叶祈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用手指缠着白城变长了的头发把玩，小声嘀咕道：“这下又要少上半节课了。”

白城还是不说话，手臂勒着他，力度大得可怕，脸贴在他脖颈间一边磨蹭，一边粗重的喘息着。

“好啦。”叶祈放开白城的头发，拍拍他的背：“还要去上课。”

白城慢慢从他颈间抬起头来，看着他，突然说：“和姚夏燃分手吧。”

叶祈有些愣住，听见白城淡然的、像是在说穿衣吃饭一般平静的、却不容置疑地说道：“不管是和谁有牵绊，都断了。今天以后，也别再见江柏回了，相同的课程就换掉，我也会让他别再靠近你。”

此刻叶祈似乎才看清了白城眼里的东西――那压抑着的、紧绷到极点、伴随着痛苦的偏执疯狂。

好陌生。

白城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声音依旧温柔：“挑个时间带我去见见你的家人，我已经和家里说好了，毕业后我们就可以结婚。”

说到此处，白城才对他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温声问他：“我挑了许久，还是不满意，阿祈，你喜欢什么风格的钻戒？”

白城没问他愿不愿意和他结婚，也似乎他的答案并不重要。

叶祈默了几秒，说：“白城，我已经有婚约了。”

空气顿时停滞了几秒，白城呼吸有些乱，似乎极力控制着神情的狰狞，对他笑道：“是吗，和谁？”

“余涵。”叶祈平静道：“双方已经商定好了订婚的日子。”

“……余涵。”白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又轻笑起来：“余涵。”他顿了顿，温柔道：“没关系，明天我陪你去和他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