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礼仪得当,态度却不太热络,对比起一旁满脸红晕的余涵,他脸上一点没有欣喜之色,冷淡的态度让这场商议婚事的饭局气氛也一时冷了下来。
叶全浩道:“前面的景园里新引进了几株珍稀盆栽,听说小涵一直喜欢研究植物,叶祈,你带小涵去看看。”
叶祈默了默,放下刀叉,站起身来。余涵立即跟着他站起来,笑容灿烂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走向景园的路上,余涵兴奋地对他道:“我们真的要结婚了,真是不可思议。”
叶祈的沉默并没有打消余涵的热情,他边走边念叨道:“先是订婚,然后拍婚纱照,接着就可以办婚礼了,老公,婚礼我想要摆满粉色的玫瑰,你觉得呢?”
叶祈不自觉地转了下左手的手腕,还是沉默。
余涵不满地撅起嘴,一把抱住他的腰,抬头对他撒娇:“老公,你又不说话,发消息不回就算了,这么久不见面,你都不理理我。”
说着,余涵拉起他的手,紧张地对他上下观察起来:“刚刚太紧张了,爸妈又在,我都没来得及问你恢复得怎么样,老公,你身体感觉如何,还痛吗?”
叶祈静静看着余涵的瞳孔,问:“你关心?”
“当然关心!”余涵一跺脚,扁嘴委屈道:“你不知道,那天看你没出来,我就知道出事了,我都要急疯了,却进不去,刚好叶景钰路过……”顿了顿,余涵想起那天叶景钰发疯时歇斯底里恐怖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接着说:“江柏回那死贱人开始还不愿意将你交出来,好不容易让你被送到医院,可等你住了院后,叶景钰又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我都要急死了,每天都在家里哭,想着你要是死了我也要和你结婚,做你的未亡人。”
余涵接连说了一大通,说着说着都要将自己感动了,对面的叶祈却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像与他无关似的。
事实上,叶祈确实没什么感觉,自从这次醒来后,他的感官就像被封闭住了一部分,情绪被抽离出去,对什么都没有太大的感觉。虽然是他自己的经历,他听着却像是陌生人的故事。
他转转左手手腕,只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白城呢?”
他出院拿回自己的光脑后,收到了昏迷期间很多人问候或探究的信息,却没有收到白城的。
或许白城是信了他的话,已经对他恨之入骨,再也不愿和他有关联。
“怎么,你关心白城?”余涵却吃醋闹起了脾气,冷哼一声:“我不告诉你!”
叶祈默了默,也没有再追问,或许他们再无联系是最好的。他不自觉地再次转了下左手的手腕,明明左手并没有痛的感觉,他还是忍不住有些神经质的用右手扶住它,用力捏了捏。
想起当时打电话给他求助的姚夏燃,他又问:“那姚夏燃呢?”
一向给他发消息频繁的姚夏燃这次,也出奇的没有联系他。
余涵咬咬唇,不情愿地答道:“姚夏燃受了重伤,听说是被他家的仇人抓走的,救是救回来了,只是听说还在医院躺着没醒呢。”
想起说自己怕黑的姚夏燃,叶祈一时有些出神。余涵捏捏他的手臂,不满道:“别想他们了,你谁都关心,就是不关心我。你不知道,为了让我爸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半条命都要没了,你都不心疼我。”
叶祈的目光落在余涵委屈的脸上,慢慢说:“你要开始提前习惯了。”
余涵愣了下:“什么?”
“没有爱的婚姻。”
余涵的脸上撒娇的笑意僵住,如同被当面泼了桶冰水一样,他的眼睛接连涌上愤怒、落寞、难过和不愿相信。他恼道:“为什么?我们都要订婚了,难道你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