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了,他也开始觉得纸扎人在看他,于是走上了钱艾的老路左右摆头,原地转圈。
……
程家后花园,院墙外。
“师父?你就没想过改行吗?”一个十五六的少年,将连着绳索的八爪钩递给旁边的中年人。
“改什么行?”中年人将八爪钩往墙上一扔,一拽,绳索稳稳绷直。
“就……别当飞贼了。”少年人和中年人,都穿着一袭黑衣,包头蒙脸,捂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不当贼?老子喝起北风去?”中年人一跃而起,体态十分轻盈,顺着绳索利落上墙,挪到旁边,俯下身体伏在墙头,以免引人注意,然后冲下面催促,“上来。”
少年规劝不成,只得抓住绳索,一点点往上爬。
中年人等半天,发现徒弟才爬了一半,无语:“收腹,提气,足下一点,借力而起……不是让你荡秋千!”
中年人素来沉稳,很能压住脾气,但今夜实在脑袋疼。自家徒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路聒噪就算了,劝他改邪归正他也忍了,现在连个墙都翻不过来,要这么个破徒弟有何用!
“我教你的你都就饭吃了?”中年人忍无可忍,伸手下去一把将人薅住。
少年借着绳索和师父的拖拽,终于爬上墙头。
月黑风高,师徒二人顺利入了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