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蝉,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华兰一个月不在府中,家中大大小小事物绝不可能交给宋姨娘,于是管家权便旁落到了翠蝉头上。翠蝉的确得利,处理家事十分妥帖,上上下下皆敬服。

“那贱人怎么样了。”华兰突然开口问道。

翠蝉知道,二奶奶说的是张姨娘,二奶奶遭此大祸,全因张姨娘恶意攀诬,华兰好不容易放回来,定然不肯放过张姨娘。

“二奶奶,您听我一句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别再管那张氏了。”

“凭什么?那贱人胡言乱语,害我至此,凭什么算了?”

翠蝉起身,跪在华兰榻前:“眼下,宁远侯世子要与英国公嫡女成亲,万万不能出差错,连忠勤伯府那边也知道厉害,不敢传出半句关于二奶奶参与下药的半句闲言碎语,可那张姨娘是有弟弟的,万一她弟弟一纸诉状告到开封府,那些个嘴碎的再传出什么闲话,以后盛家可怎么做人啊。”

华兰一听,确实有理,不管下药是否属实,一旦传出盛家女儿参与下药的谣言,以后盛家的女儿都没法做人了,盛家的外孙,宁远侯世子,甚至宁远侯未来的亲家英国公,也要被人耻笑。

“那就暂且放过她,此事从长计议。”

翠蝉又劝道:“二奶奶,张氏可是有儿子的人,有袁家的老伯娘,老叔祖母和一大群婶子盯着,府里一大帮下人看着,想来老伯夫人不会对张氏的儿子怎么样,等那男孩长大成人,知道了是谁对付了他的生身母亲,他日后会找谁报仇?万一老伯夫人存了让二奶奶和张氏儿子相斗的心思,那二奶奶岂不称了他的意?”

华兰哑然,翠蝉又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如今张氏在庄子上,太太日后也不会让她好过。咱们就看着他们,让他们内斗个死去活来,不好吗?”

翠蝉所言在理,华兰终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