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布置,钟楼里焕然一新,彩带在楼梯栏杆上飘飘,气球在墙上组合成一个个爱心的形状,鲜花遍布每个角落,五彩斑斓中,空中垂下粉白的纱帘,如梦似幻。

楼梯甚至铺了米白的地毯,撒上玫瑰花瓣和金纸屑,旋转着通往另一个国都……

“好美啊。”五大三粗的保镖们赞叹道。

田阮从上面走下来,忽然有点不敢走,“会不会有点像天堂?”

“那肯定是爱的天堂。”

“好吧。”田阮拍拍手,“那就这样。”

这会儿都快中午了,要准备吃饭了,田阮把钟楼锁起来,就去餐厅找路秋焰他当然想找虞惊墨,可是要低调,不能被看出他们关系不简单。

结果路秋焰没找到,倒是看到正要前往三楼的虞惊墨。

虞惊墨脚下一顿。

田阮也顿住,犹豫着该不该上前。

李校长微笑:“田同学,要不要和你哥夫一起吃饭?”

田阮不敢看虞惊墨,婉拒道:“校长校董你们吃,我找同学一起吃饭就好。”

虞惊墨忽然说:“李校长,各位校董见谅,我想陪弟弟和儿子吃饭。”

李校长笑道:“那好,我和各位校董干一杯。”

校董们没话说,没有虞惊墨在,他们反而更自在些。

待他们走入电梯,合上门,虞惊墨举步走向另一电梯,对田阮说:“二楼有包厢。”

田阮很注意避嫌:“我等虞商一起上去吧,把包厢位置发给我就好。”

“嗯。”

等田阮找到虞商,已经是十分钟后,他急吼吼地就拉着虞商和路秋焰去二楼吃饭。

一楼已经没位置,路秋焰只能厚着脸皮跟去二楼。

包厢不大,坐四个人刚好,服务员上了招牌牛排和意面。

路秋焰吃着意面问田阮:“大半天不见你,跑哪去了?”

田阮胡诌一句:“昨晚没睡好,找个花田睡了一觉。”

“……也不怕地上有虫子蚂蚁?”

“我喷了花露水,没事。”田阮确实喷了花露水,六月末,蚊虫已经开始出来觅食了。

虞惊墨还是秉持食不言,席间就田阮和路秋焰偶尔说两句,虞家父子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田阮刚要笑话,手机叮咚叮咚响起,是虞啼发来的。

虞啼:小叔父你在哪儿?下午我找你玩。

田阮:下午忙,没空。

虞啼:忙什么?这几天初高中互通,你都没来找我玩,我很失望!

田阮:下午真有事,我要帮学生会挑大粪。

虞啼:……你骗我。

田阮:不信你问虞商。

这就和虞商串通:“儿砸,待会儿虞啼问你,你就说我下午没空,忙着帮学生会挑大粪。”

虞商:“……我们在吃饭。”

虞惊墨静静地看着田阮。

田阮:“……理由就这个。”

路秋焰无语地放下了筷子。

果不其然,虞啼打电话给虞商:“哥,小叔父说他下午帮学生会挑大粪,是真的吗?”

虞商艰难扯谎:“嗯。”

“真的??天呀,哥你可真敢,要是小叔父不小心掉进化粪池,浑身弄得脏兮兮臭烘烘的,不怕小叔责怪你?”

“我爸知道。”

“……小叔父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惩罚他?他还是个孩子!”

“他自己要求的。”

虞啼嘴巴张合,再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虞商挂断电话,没了胃口,说:“我去挑大粪……不是,我去忙了。”

路秋焰同情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