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
28℃的空调暖风也吹不热被窝,田阮只觉像是躺在冰窖里。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睡觉这么寂寞。
才一个寒假,他就习惯了虞惊墨温暖厚实的胸膛,悍利的身躯如一把水中的剑,每天晚上温柔而强势地拥着他。
每当他踢被子,虞惊墨总是不厌其烦地帮他盖好;当他的腿脚不老实翘在虞惊墨身上,虞惊墨任他所为;不管他在床上翻滚得多离谱,每天早上醒来,虞惊墨定然已经将他规规矩矩地摆好姿势,给他穿上衣服。
隔着不到十多米的距离,田阮开始思念虞惊墨。
可是这是他自己搬的,又怎么好意思回主卧。
田阮扭过脸看着房门,满脸纠结,头发也打结他现在回主卧还来得及吗?
五分钟后,田阮抱着枕头,只着一身清凉的纯白睡衣,站在主卧的实木门前,抬手敲了敲。
里面没动静。
虞先生这么快就睡着了?田阮不无惊异,怎么睡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