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墨在哪儿,可能已经进电梯了。
“小远,看什么呢?饿了没?要不我们扫码点餐。”沙美鹃出声叫道。
“不饿。”田阮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
沙美鹃拿出手机,絮絮叨叨说着“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一边举起手机扫了床头的点餐码,“这个可方便了,可以直接送到病房。”
田阮附和:“是方便。”
沙美鹃已经很满意了,这小半天儿子对她并不算冷淡,说话也都温和自然,不像从前夹枪带棒,跟吃了炮仗似的。
忽而响起敲门声,门上有一方玻璃小窗,从里面看,只能看到一袭深灰的领口。
“进来。”沙美鹃奇怪地应了一声,医生护士进来是不会敲门的,她在苏市无亲无故,还有谁知道她住院?
门打开的瞬间,如有万丈光芒照耀进来,田阮愿意称之为,主角光环。
虞惊墨西装革履,领带一丝不苟,发丝全都梳到脑后,鬓角分明,衬得长眉凤目孤傲高洁,如天神睥睨凡尘,加上那高大峻拔的身量,常年身处上位的气场,只是打眼一扫,就叫人战战兢兢了。
田阮非常自觉地站起来迎接。
沙美鹃惊疑不定地看着来人,磕巴问:“……您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虞惊墨长腿阔步,三两步间已经挂上如沐春风的微笑,就像面对生意对象,彬彬有礼地朝沙美鹃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岳母您好,我是田阮的丈夫,虞惊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