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田阮舌头差点打结,“怪不得杜恨别要抢。”
“其实合作也没多少钱,就是打通一个门路。”虞商思路清晰,“杜家产业要在国内发展,自然要有更多的门路。”
田阮这回算是听明白了,和国企搭上关系是最方便的捷径,人人趋之若鹜,但能搭上关系的也就寥寥几家。
杜恨别能抢虞家的饭碗,手段可见不一般。
这条关系对虞家而言也不是什么铁饭碗,最多算是陶瓷碗,但被人拦腰抢劫,算是踢到铁板了。
虞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抢走的。
论根基,还是虞家在苏市独大。因此虞商才会那么气定神闲,他觉得杜恨别再有能力手腕,在绝对的最优解面前,虞家才是永恒企业最好的合作伙伴。
除非杜恨别抓住了人家老总的小辫子,而这也是犯了官场大忌,杜恨别就算抓住了也不会轻易露出底牌,否则明天就会被驱逐出境。
……
下午两点多,路秋焰睁开眼睛,头脑昏沉地张望天花板,华美的水晶灯亮度调到最低,在奶白的墙布落下光晕。
中央空调热风轻轻地吹着,他觉得浑身冒汗,就把被子踢了一半,身前顿时凉丝丝的。
路秋焰呼出一口灼烫的气息,不过相较于之前好了不止一点。床头柜上有一板药片,身下的大床松软又结实,空气里有淡淡的冷调香氛。
路秋焰恍然以为回到了家里没破产前,他每天习以为常的,就是醒来就有人伺候。
他还记得家里佣人的姓,不由得出声唤道:“刘妈……”
田阮进来:“?”
虞商奇怪地问:“你喊刘妈做什么?”
路秋焰回神,看到田阮和虞商,猜到自己在酒店房间,被打回现实:“哦,我以前家里佣人叫刘妈。”
田阮惊诧不已,问虞商:“刘妈是从路秋焰家里跳槽到你家的?”
路秋焰:“?”
虞商:“不可能,刘妈是从兰州来的。”
路秋焰:“哦,那不是了。”
田阮感叹:“这真是太有缘了,你们家里都有刘妈。”
路秋焰:“我家没有了。”
“曾经有过就行。”田阮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到路秋焰胸膛,“你不冷吗?”
“不冷。”路秋焰这么说着,往自己身上一瞥,表情僵住了。
他身上穿着保暖的天鹅绒浴袍,因为睡着有些凌乱,衣襟更是开敞,露出了半边肩头和大片胸膛。
路秋焰:“……谁给我换的衣服?”
虞商:“我。”
“…………”
路秋焰默默拉好浴袍,没问这是谁的衣服。他怒瞪虞商,“谁准你脱我衣服的?”
虞商顿了顿说:“你衣服淋了点雨,我说帮你换一身,你点头了。”
路秋焰哪里记得自己有没有点头,不过虞商的性子是不会说谎的。他不由得耳根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卧室内进入一种暧昧的氛围,田阮如一只灯泡闪闪发光。
田阮:“……”
田阮说:“我还有事,你们聊。”
路秋焰不想和虞商独处,赶紧叫住灯泡:“你有什么事?”
田阮胡编乱造:“我要去看‘母猪生产及产后护理手册’。”
“……你看那玩意干嘛?你觉得你用得着?”
“我这是丰富知识面,增长见识。”田阮脚底抹油跑了,“来不及了,母猪要生产了!”
没了灯泡的照耀,本就暧昧的气氛更添一股不自然。
虞商讷讷地问:“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不疼了。”路秋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