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在她的印象里,是一副松弛感十足,帅气随性的模样,举手投足间满是慵懒。
可现在,他的脸上只剩下严肃与专注,这样的反差,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又忍不住看得入神。
她的目光不自觉向下移,白色衬衫袖子随意挽起两截,露出线条紧致的手腕,在暖黄灯光的映照下,皮肤下若隐若现的青筋,透着十足的力量感。
“绵绵姐,我好看吗?”
傅宴池手中动作未停,嘴角上扬,被人目光炽热地盯着,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洛云绵回过神来轻咳了几声,微微移开视线。
转移了话题。
“我很好奇,庄波和季总很听你的话。”
傅宴池“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嘴角轻轻上扬,他轻笑一声,他的绵绵姐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
说罢,他起身走到床边,俯身,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一下洛云绵的鼻子,调侃。
“绵绵姐,你这转移话题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他直起身子,“庄波和季肖民都是我的同学,我们一起去国外留学。
那些年,我们几乎形影不离,说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都不为过。”
他很耐心地说了一些他们在国外的事情,洛云绵点点头,挺羡慕他有这种马首是瞻的好兄弟。
凌晨11点,VIP病房的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地上的感应灯散发着微弱光芒,在地面晕染出一圈圈朦胧光晕。
一个全身黑色衣服的,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手中紧握着一把刀,高高举起,刚要狠狠刺向床上的人时,突兀的掌声在病房内一下一下地响起来。
她动作猛地一滞,浑身一僵,满脸惊愕地循声望去。
只见沙发上静静坐着一个人,尽管光线昏暗看不真切,但她心里清楚那人是谁。
就在这时,病房的灯“唰”地一下被打开,几个人从门口鱼贯而入,傅宴池眼神冷冽如霜,紧紧盯着她。
“怎么?你这是打算行凶杀人?”
“哈哈哈,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会来。”
周果果全身被黑色衣物紧紧包裹,只露出一双满是怨毒的眼睛。
“傅宴池,我恨你!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洛云绵有什么好?她不过是个老女人!”
“聒噪!”傅宴池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你说绵绵姐老?你连她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我这副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周果果歇斯底里地咆哮着,眼神疯狂。
“你不是喜欢她那张脸吗?我今天就毁了它!我要让你尝尝失去心爱之人是什么滋味!”
话音刚落,她便面目狰狞地再次举起刀,恶狠狠地朝着床上刺去。
“视频都录好了。”傅宴池语气平淡,不咸不淡地开口。
周果果双眼通红,像是被怒火点燃,听到这话,才如梦初醒般看向床铺。
入目之处,只有一个披着黑色长发的布娃娃安静地躺着。
她一下子僵在原地,眼中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傅宴池,声音里满是怨愤。
“果然是傅小太子爷,早有准备啊!”紧接着,她状若癫狂,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哭出声。
傅宴池转头看向庄波,“把视频交给警察局,既然她这么不安分,就让她在牢里待一辈子!”
话音刚落,旁边两人迅速上前,想要抢夺周果果手中的刀。
周果果从床的这头迅速爬过去,握着刀就朝着傅宴池冲了过去。
庄波几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