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觉,这会儿一点也不困,他把鞋脱在了门口,直接穿上了陆擎的拖鞋,往沙发上一靠。
跨年夜,许多人都发来了祝福信息,这些一连串的新年快乐中,虞怀远的消息便显得格外显眼。
哥哥:[到京城了吗?]
哥哥:[到了给哥哥打个电话]
啊!
虞礼垂死病中惊坐起。
一下飞机他就直奔陆氏而来,满脑子都是找陆擎,完全把要和虞怀远报备这件事给忘了个干净。
他十点多下的飞机,现在都过十二点了才想起来这件事……
虞礼很心虚地给虞怀远播了个电话过去。
听筒响了两声后,那头接了起来。
“虞小礼。”虞怀远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低气压:“下飞机两个多小时才记得给我打电话,你怎么不等明天回江城了再打给我?”
“我错了嘛,我这不是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不是就马上打给你了吗…”虞怀远比他大了快十岁,虽然十分疼爱他,但长兄如父,血脉压制的虞礼死死的,这会儿虞礼只敢撒着娇讨扰了:“哥哥新年快乐,你可是我今年第二个亲口说新年快乐的人哦。”
虞怀远:“第一个是谁?”
虞礼嘴巴一秃噜:“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陆”
话说到一半,虞礼紧急撤回了一个陆擎,继续卖乖道:“没谁,哥哥最好了,哥哥你还在工作吗?”
一个话题圆不下去了就马上生硬地切换另一个话题。虞怀远无奈叹气:“没工作,一直在等你电话。”
虞礼把自己听愧疚了:“对不起哥哥…”
“哥哥没怪你,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是因为哥哥有几句话要叮嘱你一下。”虞怀远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迟疑,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在虞礼的追问之下,虞怀远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哥哥知道你们两个好几天没见了,今天又是跨年,你去找他,肯定也免不了干柴烈火…”
虞礼眨了眨眼睛,有些发愣。
这种话开了个头,剩下的便好讲下去了。
虞怀远声音里的迟疑都少了不少,继续道:“但是你现在还在期末周,今年元旦又只放一天假,要是……总之你身体弱,不要太过火,避免影响到后天的考试…”
虞礼听的脑子一热,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挡住了自己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