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认不出来他是我爸了。”

我,“也许人会变了。生活把人变得面目全非,或者说,其实,那个人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只是原来隐藏起来自己的本性,好像蛰伏的野兽,等待合适的时机又冒出来。”

她忽然问我,“小艾,你是怎么敢结的婚?”

我看了她一眼,“我人傻。”

廖安不再说话,一路上都不再说话。

我送她到律师楼,她让我不用等她,不然我们两个在一起更显眼,怕惹到媒体注意就麻烦了,于是我自己开溜。距离午饭约会还有一个小时,我赶紧转向金融街。勋世奉无法回到城堡用餐,我需要自己把自己送过去,让他陪我吃饭。

诶。

北京的路就好像唐僧取经,从A点B必须经过千山万水,九九八十一难。时间完全不够用,似乎一上午就做了两件事:去找廖安吃早饭,然后找勋世奉吃午饭。

堵车期间,我还接到了King的电话。

本来不想理他,只是堵车堵的我实在太无聊,于是开了免提,同他聊天。

King,“彩凤,我以为你不接我的电话了。”

我,“有话快说,找我嘛事?”

King,“彩凤啊,你真的不留情面了吗?康斯坦丁派了一个美国籍的律师,好像叫什么冯伽利略的去姑父公司查账了,为这事他们夫妻回老家。彩凤,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知道。不说别的,就我们合作的这几部戏,还有你独立制作的《夏洛尔》的收益都比姑父那个小工厂要高,你还在乎姑父是不是给你嫁妆吗?你只是想要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