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幅水墨荷花。

萧商的画作不值钱,他没有名气,没有年纪,没有历史,只是师承名门,那样一幅荷花没有风骨,只有缠绵,只能收于闺房,绝对不会被收藏界与资本市场追捧。

又是一个凌晨3点,外面开始下雨。

今天daniel玩的太累,他睡的比较早,我跟着他睡的也早,只是我毕竟不是baby,睡不了那么长久,半夜醒过来之后就没有睡意。

起床,开门。

发现书房那边的屋子门是敞开的,烟草的气息好像纤细的水雾一样,袅袅过来。我攥了一下手指,抓着门边,他还是癌症恢复期,不能这样吸烟。

我走过去,推开门。

勋世奉坐在那张穷奢极侈的桌子后面,桌面上是一盏古董台灯,昏黄的亮着。

烟草的雾与味道已经逐渐散开,他只是坐在那里,面前的桌面上展开一幅画轴,绑画轴的细绳垂下,而画轴的左边也沿着桌面垂下,我走近了,看见画轴上一行字;字体稍嫌秀致,但是细看,内中透着刚强,带着旧时代那种早已经烟消云灭的文人风骨。

一首唐诗。

洞房昨夜春风起,遥忆美人湘江水,枕上片刻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这是萧商给我的水墨荷花。

没别人画出的出淤泥而染的风骨,黑白之间,反而透着一丝刻骨的缠绵。

勋世奉看见我进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我。我走到他桌边,伸手,把画轴一点一点卷起来。

“这是我的东西,不能这样看的……”

“alice。”勋世奉忽然开口,“他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他……”

我把手中的画轴卷好,想要用细绳捆绑,勋世奉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生疼生疼的,我反抗,却推不开他的力气,他用力直接把我扯过去,跌在他的腿上,按在他的怀中。

“告诉我,萧商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你有他的资料,以你的能力,他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为什么要问我?”

他的手指扳起我的下巴,粗鲁的亲吻直接压下来!唇舌交织的纠缠,苦涩的尼古丁的味道,冰冷包裹着炽热的气息,被夺走的呼吸,喘息的声音,他就像森林中受伤的狮子,已经癫狂的野兽。

他放开我,在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嘶哑着说,“我有他的资料,难以想象的详细,但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有你能告诉我。告诉我,他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我说不话来。

勋世奉在我心中一直沉静如冰,即使我知道那是假象,他却一直把这样一层完美的画皮假象披的完美无缺。但是,这层画皮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

现在他,像是已经完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