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上扣着一粒不到3克拉黑钻的领带针,在他的深色领带映衬下并不醒目,但是因为同我手指上的戒指同样使用罕见的黑钻,而显得有一些微妙的尴尬。

侍者端上香槟,他拿过一杯,“alice,你对regina称呼为母亲。”

“呃……”

面对他,我好像无法把我那个根本上不了台面的理由说出来。

盛颐珊是他的母亲,亲生的母亲。

勋暮生把酒杯凑到嘴唇边上,用一种很低很低,几乎没有震动声带的方式对我说,“看来,即使我无法成为你的丈夫,我们也还是一家人。”

因为有他在,因为勋夫人是他的母亲,因为这所有的一切,即使我们不是夫妻,我们一样可以是一家人。

那边的歌剧开始了。

因为是宴会中的歌剧表演,所以没有唱全部,宾客也没有像在歌剧院那样恪守着传统看歌剧那种严谨的规则与礼节。大家可以轻声说话,也可以摇着香槟杯,更可以品尝已经源源不绝端上桌子的美食。

勋世奉在那边,面孔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听着大家说恭喜。

几句寒暄。

他结束这样的对话,走过来。

他看着勋暮生只是微微一点头。

勋暮生是他的伴郎。

“按照传统,明天的典礼上应该朗读一首诗篇。”勋暮生说,“我找好了。只是普希金的一首诗,我曾经爱过你。”

……

我曾经爱过你

我爱过你;爱情,或许还没有在我心底完全熄灭。

但我已不愿再让它打扰你。

不愿再引起你丝毫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