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的泄洪区之内,河道上全是芦苇,我小的时候,曾经跟着采风的爷爷去那里采过芦苇。那条河我根本没有见过,因为这条河已经干涸了将20年了,即使1998年那场从北向南的大水也没有让它重新泽被苍生,但是这种事谁又能说的准呢?没准明年龙王爷忽然发威,这条河就开始浩浩荡荡了。

我又仔细对比了别的资料,然后把数据标红,推给linda,小声对linda说了这个问题,她像是早已经知道似乎要出一些小纰漏一般,面不改色心不乱跳,她对他们说,“刘先生,这块地的资料不对,这块地是泄洪区,按照康斯坦丁的标准,这种批文,不管是否经过官方认证,都被认为是极高风险的,不于承认。”

这次linda直接说中文,那刘、李、王三位先生听完看着我,表情马上从勾兑了雪碧的红酒直接成为二锅头。

中场休息,linda被叫上顶楼,在上楼之前,她还喝了一小杯底的scotch,赶紧用清水漱了嘴巴,最后还到自己的办公室拿出香水喷了喷,这才离开,其余的同事统统以一种人道主义精神的眼神目送她离开,随后,大家开始进食,全部都是无糖饼干,燕麦cookie,外加盛培璐的泡泡水。

我给客人倒了几杯热茶,并且也给他们拿进来几块饼干,算是让大家补充一下流逝的热量。

这样的会议很消耗脑细胞。

“alice小姐。”刘先生开口叫我,他看我的名牌,因为’hsun’让我的头发挡住了,他没有看到,于是就直接按照他的想法对我说,“我知道你们这样子的小姑娘能进康斯坦丁投行都是很了不得的,不但英文要好,学历要顶尖,能力出众,你们的薪水也是国内的小姑娘望尘莫及的啊,但是,你到底是中国人,咱们老乡不能为难老乡是不是?”

我,“我没有为难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