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航班的整个头等舱,预计晚上出发,现在时间还比较充裕,于是她老人家端坐在Red Hall的沙发上,让勋夫人,还有勋暮生陪着喝茶。

他们看见我挽着勋世奉的手臂走进来,都放下茶杯,而勋暮生则是直接站起来打招呼,“Alice,Arthur,你们来了。”

我只是点头,而勋世奉则同他说话,“嗯,Lance,你也在。最近怎么样?”

“好。”

“嗯。”勋世奉看着仆从端过来红茶,随便问了一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奶奶还是坚持要走,我妈想要劝她留下来。”勋暮生也坐下,“今年勋家有喜事,人口多了一位,过年的时候奶奶要留在这里,大家吃团圆饭的时候就热闹一些,不像往年那样,一大家子人,鸦雀无声的吃一顿饭,然后拿了伴手礼如鸟兽散,多无趣。”

勋世奉看了老夫人一眼,没有说话,他只是端着茶杯喝水。

我坐在他身边,精神一直无法集中。

随后,我好像听见勋夫人叫我说了一句什么,我听了两遍,都不太明白。

不过,他们说话轻摇慢摆的,我还是听了个大概,他们似乎说的是有关勋家六少的话题,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老太太怕六少勋世恪留在纽约夜长梦多,于是还是赶紧带着孙子去瑞士躲开勋世奉与我比较好。

然后我想要喝口热茶缓缓劲,端着瓷碟茶杯,手指无法用力,好像又开始颤抖,这个时候,勋世奉的手指覆盖在我的手指上,从我手中把瓷碟茶杯都拿走。

我听见勋老夫人问我,“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白成这个样子了?”

勋夫人波澜不惊的说,“Alice,是不是怀孕了?”

我怔住了,很久,似乎才听明白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