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扭身自己走。

但是,……

我又回头,却看见勋六少就站在远处。

他也不动,他的手中空空如也,而原本被他拿在手中的那颗白色的高尔夫球滚落,骨碌着,滚道我的脚下。我弯腰捡起来,走过去,在他的面前,把这颗白色的球递还给他。

“谢谢。”勋世恪接过去,他弯起来的嘴角,像一株在暴雨后奄奄一息的浆草。

“不客气。”

“少夫人!”此时,从 Red Hall中跑出一位穿着黑白制服的女仆,她说中文,“老夫人怕您迷路,让我带您回来。”

“少夫人?”

勋世恪也听到这个称呼,他看着我,眼睛中是奇异的透明。他也说中文,声音稍微有些沙哑,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口音的普通话,似乎好像是跟着最标准的教材刻苦学习过的。

“四哥的新婚妻子。”

他这个样子,完全没有刚才对着这颗白球说话的痴狂。

我点头,“是。六少,第一次见面,您好。”

“四嫂,听说你是中国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