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暮生终于在我的背后停下,我也停下。

他打开车门下车,走过来,然后敲我的玻璃车窗,“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按下玻璃,并没有下车,就这么隔着车门问他,“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刚才你跟我玩这套然后问我有什么事?”说到这里,勋暮生的手指紧紧抓着我的车窗框,很用力,指骨都发白了。

“从市区你就跟着我,到底有什么事?”

勋暮生看着我,眼睛中似乎带着火焰,“原本就是想请你吃个饭。”

“现在呢?”

开始,他不说话。

自从我们那次在城堡的客厅吵架,我说了他’勋暮生,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之后,他似乎就对各种刺探失去了兴趣,仿佛之前做的那些动作,还有说过的那些言语都不再有趣,直接丢开。

今天也是,他似乎对我开车的技术表示好奇,但是,他最终还是挑到这方面的话题。

勋暮生说,“刚才只是想让你停车。”

我,“我以为你想撞死我。”

他的手指敲了敲我的车窗框,“以后别这么开车了,让你停一下你就停一下,你对SLR的控制不够精准。”

然后,勋暮生松开手指。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明天回纽约接受家族问询。就是想要离开之前请你吃个饭。”

我一愣,“……,勋暮生,你回纽约,……,不会有事吧。”

听见我连名带姓的叫他,他就裂开嘴笑了,夕阳的余晖烧着天空,照在他的脸皮上,好像镀上了一层玫瑰色的黄金涂层。

“所以,勋暮生这三个字是我的新称呼?”他看着我,“我算算,似乎你好像叫过我Honey,sweetie,还有我的英文名字Lance,现在就只是勋暮生了吗?”

我沉默。

见我不说话,他后退一步,手指曲起来,敲了敲我的车顶,“你走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落在地面上的影子,被夕阳拉长,那一瞬间,很像周围挺拔茂密静谧的白桦树。

……

燕城的五爷爷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勋暮生临回美国之前,就把他请黄金手工匠人打造的头面已经做好。

这套首饰采用了市面上久已失传的黄金掐丝手艺,用金线炼出的细丝做出一层一层的流苏,镶嵌着从缅甸抹谷购进的红宝石。因为要放在流苏上,所以都很细小,不超过1克拉,只有放在正面的做成牡丹之珠的那一颗超过5克拉,放在暗室里,有一种它本身燃着烈焰,在熊熊燃烧。

“小艾啊,婚礼前你自己先到燕城住几天,咱们爷俩说会儿话,让你大堂哥带你出去好好玩玩。等婚礼后,你就要跟着老四回美国了,他那么忙,你结婚后就有结婚后的事要忙,不知道什么再回燕城,见不到你,我还挺想你的。”

我听着眼圈有些热。

“你快来吧,我给你准备好了零花钱。”

我道了谢,再情绪溃堤之前,赶紧放下电话。

……

廖安在完成了那部加入Alice Style的《海的女儿》的创造灵感的异常符合当下最流行的审美观价值观的世界观金钱观还有婚恋观的电视剧的剧本,转而,创造《旧时王谢》的灵感大爆发。

她的手中捧着一个巨大的牛肉汉堡,啊呜啊呜的吃着。

“卧槽,老娘快要崩溃了我。老娘挣钱容易吗,每天写那么恶心的文字,一天吐八遍,我一边写一边吐,吃什么都不管用,别人还以为老娘受精了呢!”

她吃的嘴巴上的口红都没了。

“好事是我瘦了5斤,更好的事情是,由于这一段我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