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这世界里几乎每年都会举行很?多次的仪式。
只?是这具身体以前的魂魄对祭祀这种事非常厌恶, 夏琰看遍了?所有的记忆,也只?得到一点零碎的相关信息, 非常不全面。
此时听裴瑄这么说,她往后靠在?椅位上,抬了?抬下巴:
“细细说说。”
“是, ”裴瑄墨眸微垂:“祭祀每年都会举行很?多次,但今年不同, 今年是大祭之年。”
“大祭之年每十年举办一次,哪怕还没到年底的天祭,前两次的小祭也与?其他小祭之年不同。”
“小祭之年只?需由帝王独自?供奉神脉即可,但大祭之年, 所有的皇室血脉都必须逐一单独侍奉神脉,且侍奉途中,不得有任何人,包括侍卫、暗卫跟随,否则就是犯了?天忌,冒犯了?神灵,就算是皇嗣血脉,也会被人以此讨伐。”
听着裴瑄淡雅的声音缓缓道来,夏琰脑海里缺失的祭祀相关资料也开?始逐一补全。
她放在?扶手上的手指轻轻捻了?捻,盯着裴瑄:“你?的意思是,几天后的小祭,有一段是本宫必须独自?去的,且这段时间连卫一他们都不能跟随?”
裴瑄修白的手放下茶盏,嗓音依旧缓慢:“是,也不是。”
夏琰抿了?两秒他这模棱两可般的答案,哼笑一声,“所以裴瑄,你?现在?提醒本宫这点,是觉得姓葛的会在?这段时间里对本宫动手?”
裴瑄修直消瘦的身影重新坐回自?己的案前,墨眸依旧微垂着:“按照葛淮最近渐渐显露的动静,极可能如此。”
夏琰端起他倒的茶喝了?一口,果?然唇齿回香,不禁勾唇一笑:“那除了?本宫以外?,本宫那个?皇弟,你?以为?葛淮会怎么对付他?”
裴瑄默了?一秒:“就目前来说,陛下比您安全很?多,葛淮不会对陛下出手,否则也不用按捺这么久。”
裴瑄始终垂着的双眸终于?微微抬起,深邃瞳眸看向夏琰:
“葛淮这次,应该只?是想以殿下来试探。”
不愧是夏京城的大才子,哪怕被囚禁于?她的后院这么多年,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在?稍微恢复后,对外?界的事态的反应,却依旧如此快速而敏锐,做出的判断也与?夏琰想的差不多。
只?是他从哪里得出这些消息?夏琰非常清楚裴瑄身边只?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厮。
而那个?小厮除了?服侍他外?什么都不会,他本人又因为?进了?公?主府被裴氏视作叛徒抛弃,可谓是举目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