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淮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静止了,杨束脸上的得意也僵住了。

甚至连夏奢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姐,你…”

夏琰握住夏奢的手,止了他说话,继续道葛淮叹息道:

“本宫也是无奈啊,虽然本宫也很?怕摄政王,但至少摄政王在的时候,这?夏京内还没人?敢如此颠倒是非的随意侮辱本宫!”

说着,夏琰微微从夏奢怀里直起身,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道:

“皇弟,今天的事你也亲眼看?到了,本宫刚才一直在说是杨束伤了本宫,可葛大人?却只听了杨束的一面之词,就直接把罪反过?来扣在本宫头上,认定本宫污蔑杨束,皇弟,看?来我们俩以前都被葛公骗了啊,他根本就不会保护我们姐弟俩,我们…还是只有把摄政王请回来才行啊!”

夏琰这?话一落,刚才无论他们怎么说都不变色的葛淮彻底冷下了脸。

他转头阴沉的盯了夏琰好几秒,心底原本只有丝丝的不对劲已越发扩大,忽然冷笑一声。

“长公主,本公刚才可是听完了你们二人?的话才做出的判断,哪里有偏颇?而且长公主爱男色整个夏京谁人?不知?杨束身为大内总管,职责就是保护公主和殿下,又怎么可能会对您出手!”

“其次,长公主和陛下,”,葛淮顿了顿,黑眸盯紧夏琰和夏奢,幽幽道:“难道你们忘了摄政王当年是怎么对你们的?要?是摄政王回来,陛下和长公主您以后可就别想再享受现在的舒畅至极的日子了,您和陛下会被摄政王囚在宫中,哪里都去不了!就像过?去那十?几年一样,陛下,公主,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当初的日子了?”

夏奢在葛淮的话里,身躯慢慢绷紧了。

一直都是这?样的,每当原主和夏奢不满葛淮明?里暗里对他们的控制要?求时,葛淮就会搬出摄政王这?座大山。

摄政王,舒廷煜,夏朝如今除了皇室外唯一的异姓王爷,年纪仅不过?二十?七八,可只要?一谈到他的名号,整个夏朝无人?不会变色!

若说这?糜烂颓丧的夏朝如今还有谁能够真正调动整个夏朝的根基,那必然就是他。

只是这?位虽是个被夏朝奸佞们惧怕恐惧的铁血王爷,但在忠臣们眼里,他也依旧是个遭人?唾骂不屑的篡权者,骂他拥兵自立,背信弃义,是妄想自立为帝的大奸佞。

总之,乍一听上去,是个很?矛盾又凶残的狠角色。

而夏朝目前除了祁家手里还掌握的兵权外,剩余的所有兵马资源,也都全都在他北上时一并掳了去。

夏朝夏京以南的地方如今能如此混乱,可以说有他的一份“功劳”,可夏朝哪怕混乱至此,旁边的雨国等国却依旧没来入侵,原因除了有咬牙死守的祁家外,这?位摄政王的震慑必然也是不可缺少之一。

夏琰对这?位摄政王的了解不多,只有原主记忆里极少的零星,以及来到这?里从别人?嘴里勉强得知的几丝。

不过?这?不妨碍她已大约知道这?位摄政王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总的来说,夏朝人?人?无不惧他,当然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原主和夏奢。

哪怕是贵为长公主和皇帝,原主和夏奢也依旧本能畏惧那位摄政王,这?些年葛淮也抓住他们这?个点,明?里暗里威胁了这?俩姐弟不知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