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点不信,哪怕这?信帛上的字迹和祖父的字记分毫不错,他依旧极度怀疑这?几封信帛是?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假造的!

“哥!这?不可能!我被掠进公主府这?些年!那?女人什么样子我再了解不过!她根本就不可能像这?信帛里说的这?样,她怎么可能会干好事?她就是?个…”

祁琰绒话还没说完,却就被祁琰苍打断了。

“但她这?次确实让御医送来了药,让我们顺利完成了平叛。回到夏京后,也依诺完成了约定,至今并无任何故意?刁难强迫。”

甚至还淡然平顺的和他谈了一次合作,然后借着祭祀之典,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葛淮之流私吞了这?么多年的国库税收成功截了下?来,不仅反杀了血衣楼的那?些人,还没让葛淮抓到半点把柄。

祁琰苍垂在桌边的手微微捻了捻,虽然他以往常年行?军在外,除了前不久被强锁进公主府地牢外基本没怎么与夏琰接触过,但无论是?那?日侃侃而谈的气度,还是?这?场谋私远虑的布局,能有这?种?能力和魄力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以往那?个传说中的长公主。

祁琰绒听完,没说完的话就卡在了嘴边,目光有些呆愕的看着祁琰苍。

祁琰苍起身,拍了拍祁琰绒的肩膀:

“琰绒,这?些年你在公主府受的委屈,我都知道,也是?我亏欠于你,但祖父母既然能让人遣送来这?些信帛,必有他们的原因。”

“我祁家的人,从?出生起就已在夏朝这?片大地上,身上担着夏国的责任,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但若…”,祁琰苍说着,声音默了下?去。

祁家虽有着夏国的责任,但若当君者真昏庸残暴到不顾人死活的把人逼直极限,他也不可能再眼睁睁的看着祁家的任何亲人被折磨枉死。

前不久被强锁进公主府地牢时,他其实就已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但那长公主…却好像忽然间变了些。

这种感觉在当时地牢里见面时,他就已隐隐察觉,平叛回来亲眼见证了那?少女从容不迫掌控全局的模样后,他对此的认定便?更深了。

加之祖父母们传来的信帛里,言语之间似也有与他相?同的意?思。

所以祁琰苍便?决定再试一次。

在隐隐能看到希望的时候,没人会再不顾一切的玉石俱焚。

何况他的身后,还带着整个祁家和十万祁家军。

所以他想再试一次。

若还是?不行?,他就算不计后果也绝不会再让弟弟陷入痛苦折磨之中。

但若是?可以…

祁琰苍脑海里又划过那?金尊玉贵的少女淡声对自己谈谋布局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