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刚收到这消息, 祁琰苍就已经带着那上百辆的税收马车与收押的厌家等人,直接出现在了还未结束的祭祀典礼上,让包括葛淮在内的所有人皆措手不及。

众目睽睽之下, 看到这场面的众人什么表情神?色的都有。

葛淮的反应也果然不出夏琰所料。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愿再与祁琰苍对上, 所以哪怕再心痛再呕血,也只能同意让祁琰苍把收缴的上百箱国库税收送还国库,甚至在厌家人朝他求救之前,抢先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这几个厌家人身?上,同时还堂而皇之的公然逼问那几个“假传”税收额度的大臣, 在祁琰苍动手之前, 直接叫人以欺君贪脏的名义,拖下去当场血祭了!

这一手弃猝保车可谓使得干净利落,没让祁琰苍有时间从那几个人嘴里逼问出其?他消息,就直接把人解决掉了。

只是那厌启可是厌家主的亲侄子, 是厌家二房嫡子, 葛淮为了不暴露自?己多年盘踞的势力,与私吞国库税收的事撇尽关系, 就这么毫不犹豫的把厌启丢出去挡灾,以后就算厌家主依旧对他唯命是从,也不知厌家内部和二房会扯出多大的嫌隙。

夏琰收到消息时, 已是第二日一早。

此时,她还处在那小小的修罗场里, 无语的看着前面瞪着自?己的溪睿,以及旁边依旧趴在床边,对溪睿竟敢当面对她这个长公主如此说话而暗自?惊异,便一边悄悄上下打量溪睿, 一边继续伸手试图搂住她的葛昱。

“行了,药都快撒到本宫床上了,本宫累了要歇息,你们都出去吧。”

夏琰也懒得再应付这两个男人,挥了挥手就想把两人都赶出去。

结果听她这么一说,许是因溪睿对夏琰的随意冲撞态度让随时准备“后宅争宠”的葛昱感到了些?威胁,葛昱忽然挺直了身?子,披着红艳长袍的身?躯微不可见的往床中间一挤,便“状似无意”的挤开了站在她床前的溪睿。

然后他修长隽秀的身?姿再次跪趴在夏琰床边,双眸担忧又?祈求的望着夏琰,再次摆出了那副独自?在房间里练了好?久的美?人祈怜之态。

“公主,您身?体还弱着,让昱服侍您吧…”

旁边忽然被人不着痕迹挤开了的溪睿,同样错愕又?有些?憋怒的看着开启了“祈怜之姿”的葛昱。

在公主府内这么久,溪睿还是第一次见到对这女人如此上赶着的男人!

而且他这副模样…简直像什么样子!堂堂一个八尺男儿!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试图以美?色来诱惑女人!

简直可耻!

溪睿脾气本就不好?,对着夏琰他都能开喷,此时莫名被人挤开,看着那毫不懂得自?重?、整个都快贴到夏琰身?上的妖艳男人,他怒气值唰的又?往上飙升一截,当即就要忍不住的发作!

“好?了!”

好?在溪睿“开火”之前,察觉到气氛越来越莫名的夏琰开口打断了。

“都说了本宫累了,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药本宫会喝,有什么事你们出去说,本宫这不用你们服侍。”

说着,夏琰抬手揉了揉额角,对着殿外?时刻守着的小侍道?:

“焦裕,进来扶本宫。”

一个穿着侍人服的十六七岁少年便微躬着身?体快速走?了进来。

走?过葛昱和溪睿身?边时,似察觉到他俩之间的气氛不对,小少年快速行了个礼,便快速小步的跑向了床边,扶起夏琰。

他就是当初夏琰在夏京城西门?口,从葛倾手里救下的难民少年。被带回公主府后养了许久的伤,前不久才?养好?。

夏琰本想放他自?行离开,焦裕却哭着说他的亲人朋友都在逃荒路上没了,他逃到夏京城时就怀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