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轻一推,加上马车的颠簸,少年歪歪斜斜地倒过来,靠在她的身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

很浅的气息擦过她的脸颊,带着些许的潮湿凉意,以及天晴后沾着露水和新雪的草木香气。

云渺没能喊醒他,慌了一下,伸手去摸他的身体,从他的衣袍上摸到一把温热的血。

“谢止渊?”她吓坏了。

她想起那天谢止渊昏倒在她身上的时候,受了很重的箭伤。那时受的伤显然还没好,因为今日的战斗又崩裂了。

鲜血濡湿了他深红的衣袍,只是因为衣袍的颜色太浓,所以才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