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带子,这一次缠在一小截她洁白小巧的足踝上。
手腕上的带子在挣扎之中松脱开了,她被绑住的手指蜷了一下,被他一寸寸用手指扣进去按住。然后他沿着她足踝上的带子向上亲吻,一路上绵密地吻开那些花瓣一样的裙裾,最后令她不得不咬住唇才不会哭出来。
“一点也不喜欢吗?”少年清澈的嗓音也带着点轻微的喘息,“不喜欢的话,阿渺,我们来做更多的事......”
云渺根本没有找到机会回答,也没有被给回答机会。她在被亲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狠狠咬他一口,心里知道这个性格恶劣的少年是故意这么讲话的。
被咬出伤口时他却轻笑一声,又衔住几根干净的带子,咬着一圈一圈地缠绕在她洁白的身体上,接着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放在铺满织锦的床上,低下头时吻住她柔软的唇瓣,更深地靠了进来。
纱幔般的帘幕垂落下来,窗外是沙沙的落雨声,如同潮起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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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下初雪那一日,云渺和谢止渊回来了。
这时候长安城里的江湖上已经在传,那位中间人“白头老翁”回来了。传言里说,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大笠子,宽袖衫,芒履,衣着如吴楚之制。还有传言说“白头老翁”其实是两个人,偶尔有人惊鸿一瞥时,看见过一个女孩牵着一个束发带的少年走过。
不过很多人都不相信。
更多的人听到的说法是“白头老翁”参与过那场禁苑里的宫变,消失匿迹是因为他死在了那一日仲冬下雪的时候。这个回来的“白头老翁”很可能是什么人假扮的,或者有什么人顶替了他的名号来行事。
百鬼坊管事董老头就是相信后一种说法的其中一人。
作为知情人之一的董老头知道三殿下死在了那场宫变里,而夫人在那之后不知所踪。殿下和夫人都不在以后,这个性情率真的小老头以泪洗面了好几个月,终于狠下心来决定要好好经营殿下留下来的遗产。
于是百鬼坊的生意越做越大,除了赌坊生意在长安城里之外,各种生意渠道还遍布整个天下。
而就在长安城下初雪这一天,董老头接到消息,有人来砸场子来了。
一个接一个的小厮急匆匆冲进来,慌慌张张汇报说赌坊里来了两位不知名姓的客人,其中那个女孩自称是这里的坊主,被她牵着手的少年则扔了一张信笺到柜台上,上面居然印着“白头老翁”四个大字。
小厮自然不相信这两个人自称的身份。毕竟这几年来号称自己是“白头老翁”然后到处骗吃骗喝的人多了去了。于是他当即义正言辞地指出,来赌场要么就来入赌局,要么就立刻离开,不要在这里撒泼打野。
假冒身份被当场揭穿,这两位客人也不太在意,看起来非常没皮没脸。那个少年嘲笑了一声,拉着女孩的手就上了一张赌桌,当场押了一千两黄金的赌注,玩博戏。
小厮骨碌碌转着眼珠子一想,他们家赌坊管事就是玩博戏的庄家出身的,这博戏可是百鬼坊地下赌场最出名的玩法之一,坐庄的怎么也不可能输给这两个年纪不大的客人,一定要好好露上一手震撼一下他们这种没有见识的小孩子。
这露上一手直接就差点把整个赌坊都露给人家了。
在第十次推上全部的赌注然后又翻倍赢回来之后,赌桌前的少年没什么表情变化,看起来只是觉得非常无聊,低着头像翻花绳那样玩着女孩的一绺儿头发,而女孩似乎还是比较认真,每一次掷骰子都很专注,专注的结果就是每次都掷出最好的结果。
小厮站在西风里迎风落泪,感觉自己应该快要被辞退了。
接着在两位客人快要赢下整个赌坊的时候,管事的董老头气势昂扬走过来一拍桌子:“什么人敢在这里胡闹!”